外头,只知道哭。并非在哭里面那位主子,而是忧心奉圣失职,难逃死罪。
而更多的宫女,与闻讯赶到的羽林卫,没有哭的工夫,呼喝奔走着,仍在将一缸一缸的水送进去。
一片混乱中,姜长宁瞥见一个身影仿佛眼熟,快步上前拉住:“果然是你。”
是崔行云,不久前她见过的那名羽林中郎将。
这人此刻的形容狼狈极了,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打湿贴在额上,但见了她,仍旧匆忙行了个礼:“殿下如何来了?”
“听见动静,过来看看,”姜长宁眉头紧锁,望着那熊熊大火,“怎么起的火?”
“不知道。陛下的寝宫,向来不许有小厨房,就怕失火,今夜天气好,又无雷击,好端端的,当真是怪事。”
崔行云擦了一把汗,还很好心:“水火无眼,殿下切莫再往里面走了,这里交给末将,您上外头等着就是了。”
火场的热意扑面而来,即便只站在此处,也烤得人浑身滚烫。
姜长宁将江寒衣往身后挡了挡,自己望着那跳动的火光,只轻声道:“不对。”
她并不知这火因何而起,但只知道,晋阳侯季听儒尚被大雨阻在永州,并未来得及赶到行宫,而至于她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就更是无法调动。
此刻姜煜若死,这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