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
没有半点佛修的素净,倒是做足了妖僧的派头。
皇帝不悦。
他不悦不为五皇子受伤,而是南白竟然为一只妖伤人。
如此拘于情爱,不可成大事啊。
“南白,朕问你,你可知错?”
“南白无错。”
他站得笔直,连跪都不愿意跪,皇帝神色难看,皇后采薇劝道:“佛子初次入宫,怕是不知宫中规矩,想来是无意冒犯,只是五皇子这手...臣妾听闻迦南寺佛修无所不能,不若请佛子为五皇子看好这手,这件事便算揭过了,皇上觉得可好?”
重伤皇子是大罪,皇帝刚将南白带回京都,自然是不想罚人,皇后找好了台阶,皇帝没有不下的道理。
“就如皇后所说,南白,你是如何伤了他的,就将人如何治好,也算将功补过,朕不罚你这一回。”
“治?他碰了我的东西,这双手我便不能给他留,”南白勾唇,“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他治,只要他有命活着。”
“放肆!”皇帝猛拍桌子,殿中顷刻跪了一地。
南白站着,怀安立在南白身旁,南白是他的饲主,南白不跪,他也没有跪的道理。
怀安对皇帝有怨。
怨皇帝在南白年幼便要诛杀南白。
怨皇帝迟来的父子情深。
总归虚伪。
五皇子看南白就像是看恶鬼,他抱着皇帝的腿涕泗横流,“儿臣不要他治,他会杀了儿臣!他会杀了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