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赶路的马夫?
殷如掣皱了皱眉,因着背对众人,有恃无恐地显露出几分戾气。
“安娘?”苻缭没有察觉安采白的故意之举,不在意地抹掉溅上指尖的茶水,看向她,“可有什么事?”
对苻缭来说,任何一件能使他分心之事,在此刻都像是救他一命,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漫长的沉默。
尤其是,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奚吝俭不会出事,不甚在意的情况下。
苻缭当然也是相信奚吝俭的。
只是……
苻缭无意识地抹了抹瓷杯边缘,即使那里已经被他捂得温热。
怎么能不担心。
如今他更能体会到古代时家中盼望士兵归来的心情。没有能够快速移动的交通,没有能够及时通讯的设备,有的只是事外人连担心都落不到实处的慌乱。
纵然在心中把他们的计谋过了一遍又一遍,苻缭的心跳还是没能慢下来。
“你的手,没事吧?”安娘敛了几分神情,不好在苻缭面前表现出来。她指了指被茶水沾湿的指尖。
她丝毫不觉得奚吝俭会惹上什么麻烦,倒是这两个常跟在奚吝俭身边的,一个比一个还担心,好像奚吝俭才是那个该被保护的一样。
这么多年,朝廷什么模样都被他摸透了吧,早该这么做了。
不知为何,他拖到现在。
安采白看了眼苻缭。
好吧,她大概是知道的。
苻缭摇摇头,重新垂眸看回原来视线落在的位置:“无妨。”
殷如掣没回头,听着世子与安采白对话,正考虑要不要先行回去,顺便探明局势,信鸽就扑棱着翅膀从天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