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溃不成声“这样哥就知道,你过得很好……”
渐渐的,他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破碎,消散,最终归于虚无。
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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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抱着一堆文件,忧心忡忡地往陈泊秋的办公室走。他知道变种人的生命力和战斗力都不能跟普通人相提并论,但说到底也还是个人,他不知道陈泊秋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从生科所回来,他昏睡了半天,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工作。他右眼早就失明,仅剩的左眼越来越不好,记忆也有些混乱,记不清自己吃没吃过东西,睡没睡过觉,记不清家在哪里,想让邢越去帮忙拿个东西,却又想不起来位置。但是疫苗研究这件事,好像是他的一种本能或者天赋,除了有时候需要邢越给他梳理一下节点和进度,其他的地方基本不会掉链子。
邢越愁眉苦脸地回到办公室,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原本在办公桌前写报告的陈泊秋不知道哪儿去了,办公桌一片凌乱,还没干涸的血迹溅得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废纸篓里又多了几张染血的纸团。
邢越傻眼了,他慌忙找地方放下手中的文件,心乱如麻地想了一会儿,猛然惊觉今天是凌澜博士返回四季沧海的日子。他对陈泊秋不够了解,眼下也只能笃定他应该是去了港口,来不及再纠结什么,抬腿便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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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泊秋怀里抱着鲜花,艰难地在人群中前行。
这条路上挤满了很多手捧花束的人,他们都是要送花给凌澜博士的。
他扎了两束鲜花,一束给博士,另一束想托博士带到四季沧海上给哥哥。
他选了长势最好、生命力最旺盛的花朵,剪掉杂冗的枝叶,用坚固的特种纸袋子盛好新鲜湿润的花泥,封住脆弱细嫩的根茎,然后妥帖地扎好,外面再套上透明的薄膜。
对离开培养室的花朵来说,海角的空气和温度都非常恶劣,有些本身就很脆弱的品种,可能一拿出来就枯萎的,他尽力把它们都保护好。
他看东西总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不知道自己扎得究竟好不好看,但他把手洗了,也戴着口罩去扎花,并且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过,花束没有沾到血渍和污渍,很干净的。
海角很冷,失去臭氧层保护,阳光显得尤为毒辣,却一点也不温暖,陈泊秋越走越慢,他开始浑身发冷,晕眩干呕。
他努力睁着眼睛想看清前路,却总是有一大片的黑雾压下来又散去,循环往复,他眼里整个世界都是昏黑颠倒的模样,心跳乏力而沉重,轰隆隆地敲打着胸膛。
他好像听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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