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给的什么刑?上吧,我一会儿还要作案件记审总揽,请你们快些,正事不能耽搁。”
陈诉招手叫了位刑官站出来,他手上捧着个半臂长的窄木盒。
祁聿瞧得心口噎住,冷汗无知无觉浸湿亵衣,扣紧刑凳。自己指甲不小心嵌入了跟她相合的木凳缝里。
这玩意廷内也不常用,寸长的粗针穿透关节,还要看施行人得的缓令还是杀令,因为一针下去可废、可不废,这道刑刁钻的很。
赵执看着盒子只觉周身关节开始疼,下颌不自然就收紧、人有些发慌。他日日看诏狱剥皮落骨快没知觉,但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常看常新,总能幻疼。
就说祁聿前日在宫门前玩脱了吧,昨日宫门前的刑看来没安抚到两衙言官,这是加刑了?
祁聿无碍笑笑,掀开膝头衣裳。
抬颈问捧着木盒的刑官:“按你经验我是坐着好还是站着?”
那人眸子恍然一滞,音调平白从嗓子深处拖出来,没任何起伏、没任何暗示。
“皆可,祁随堂随意。”
赵执浑身寒毛直竖,但清清嗓‘仗义执言’:“如果你受得住,站着针好扎透,易恢复。就是......”
祁聿不等听罢,当即将衣摆掖到腰上起身,“那我站着受刑。”
院内吹进一阵风,祁聿一身职袍灌风,他这个人也跟着要飘起来样。
赵执眸子翻天晃动,嗓子涌了涌还是吞下,但这种刑根本没人站得住。小姐簪子那么粗的银针扎穿膝盖骨缝,赵执想不出多疼,就单单替他捏一把汗。
他扫眼祁聿,祁聿素白地紧着唇,脆碎模样现在更轻了,折似秋霜。
眼中千万疏陌,不是赴死那种超然,是早晚报回那种必然,杀性展露的一清二楚。
司礼监内部关系驳杂,宫内外最团结的是这群阉人,关起门互咬最厉害的也是他们,能站司礼监里头的没一个不是狠角色。
踩了多少骨,沾了多少血根本算不清。
祁聿作为司礼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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