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纸张被洇湿,颤颤巍巍的写着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保证书。
最后歪歪扭扭签上名字之后虞岱总算满意了些,将纸张迭起收好,又拽着尤眠陷入欲望的漩涡。
虞岱眼中藏着狂风暴雨,黑压压一片,却终是慢慢归于一片不见底的平静。
昏过去又被弄醒,如此反复,直到凌晨才落入温暖的怀抱,虞岱把头轻轻埋入他布满痕迹的胸膛,抱紧他。
以往都是尤眠贴着他,现在发生了颠倒,像怀里藏了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大型狼犬。
他想要虞岱好,没成想虞岱却心甘情愿低了头。
他留下那样一张折辱人的字条,虞岱却还是找来了,酸涩的情绪在胸口纠缠,尤眠希望着,虞岱不要找他,又期望着,虞岱不能不要他。
尤眠有些失神,嘴唇红肿可怜的喃喃:“你这个采花贼可真是胆大包天,这么没有防备心,也不怕我一刀扎破你的心脏。”
再有一会儿,尤眠就要起床进行每日必须的祷告了,尽管身体很累,现下也睡不着,他极少有这样事后清醒的时候,也极少像这样,单手支着腮,安静看他。
男人眼下有青色的黑眼圈,看样子为了找他,也是废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他的手不自觉摸了上去。
尤眠总被人夸长的好看。
但实际上,他觉得虞岱长得更好,棱角分明,眉目冷峻,高挺的鼻梁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微微拧着,又在熟悉的气息中很快舒展。
不那么像现在这般放松的时候,虞岱总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冷漠气场,叫人不敢轻易和他对视,也轻易发现不了他的好看。
“睡吧”,尤眠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