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边顿了下,扭头,“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十七和她对视,用那张看不出丁点撒谎痕迹的脸,说着可信度不高的话,“我找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他临时有事,暂时回不来。”段天边盯着他,“你鬼扯什么,他不是你手下的人?让他过来还不是你一句话?”“他只是帮我做事,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哪儿能随叫随到。”十七背靠着墙,手半插在口袋里,摸到那张从栾鸣手里“抢”来的照片,指腹一下一下慢慢拨划着边沿,“更何况要是真动了傅子琛,你岂不是要杀了我?”他说完,又在段天边不信任的目光中,很短暂地,灰心丧气地笑了下,“我怎么敢。”有段时间不见,他头发长了些,或许是在回来的路上淋了雪,原本利落往后梳的头发凌乱地落在了额前。温热光线下,没了先前凶狠偏执的样子,也没再耍那些温柔的花招,神色竟比之前任何一次看上去都要更平静。段天边不知是信了十七说的话,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无言许久,竟真没再继续追问。他们的对话就这样奇怪地终止在这里。之后一周,他们见面的次数变得很少,十七好像突然忙碌起来,不再频繁出现在段天边面前,也没再用锁链手铐将她困住,除了不能出门,吃穿住上比段天边自己在家里提了好几个档次。每天都会有佣人过来为她送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有次段天边专门在门口蹲点,有人进来她就立刻往外探头,一下就跟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对视上了,那身肌rou穿着西装都遮不住,其中一个脖子上还有奇怪的纹身从领口伸出来,一直蜿蜒到脸侧。准备关上门的保镖:。差点被夹断头的段天边:……打消出去的念头,段天边的时间越发无聊,日夜待在房间里,便能发现很多之前没有注意的事情。比如送进来的食物并不是每顿都很好吃,偶尔会有造型奇怪的三明治,或者朴素的番茄蛋汤加入进来,她有时会吃,有时碰都不碰。又比如电视机里的频道突然变少很多,只能找到综艺、电影、动画这三种类型,连一条关于时政消息的插播都看不到。被困在这里的第八天夜里,段天边越来越心烦,干脆关了电视,躺在床上静心去听外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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