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样子,自顾自地做她的事,真是佛也发火。三天的路程很快过去,当听到还有一公里就到月出的主城淮南城时,被颠的七荤八素的两人都精神一振。隔着车壁还是能听到持久不退的淋淋雨声,马车的速度逐渐放慢下来,直至停止。巫暨之撩开帘布,向外看去,一瞬间沉默着不知作何反应。密密麻麻的难民聚集在城外,进城的队伍漫长的毫无尽头。马车被一群小孩围了起来,个个瘦的皮包骨,就像骷髅上裹了一层薄薄的人皮。他们怯生生地仰着头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眼神里充满渴望。柳牧亭想要把车里的糕点递给他们,被巫暨之拦住。她向他摇摇头,目光望向远处,无数难民注视着这台被拦住的马车,若不是因为上面有御赐的标记,他们早就被洗劫一空了。现在一旦给这群孩子食物,他们就休想轻易脱身。柳牧亭面露挣扎,他并不是什么道理都不懂的酸儒,但这无对他的良心是一种折磨。城门口的守卫终于注意到这边的sao乱,他忙不迭将聚集在马车前面的难民粗暴驱散开,殷勤的指引马车前行。进到主城内却也是满目疮痍,城民也仅仅只是比难民干净些。还未下马车,就有侍者迎上来,“郡主,谈大人有请。”一路行至谈府,路上路过了好几栋他从未见过的高宅,柳牧亭五年未归,但总归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心生疑惑,低声向巫暨之询问,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沈辰捐的。”柳牧亭眼眸微颤,平静开口,“是吗。”沈辰,这个在他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在口中咀嚼的名字,纯粹的仇恨积压在喉中,梗的他几乎无法呼吸。但如今听到他,却只是像在湖面打出的石子,只勾起阵阵涟漪。驶至谈宅的一路上都无言,巫暨之看着眼前木门上镀了金的谭府二字,神思恍惚了瞬间,这就是谈姨日日挂念的地方吗?她还记得母亲和谈姨聊到闺时脸上怀念的神采,和谈姨死后母亲郁郁寡欢时的样子。一位胡须花白的老人在大厅等着他们,他眼下有熬夜熬出的深深黑圈,上来直奔主题,“钱,粮,人,都带了多少来?”“国库拨了五千两白银,剩下的要逼淮南城里的富商开口了。粮食正在从别的地方调,辎重已经在路上了,可能还要有一周的时间。至于人,你所见到的就是所有了。”“一周?!这里再多一天都顶不住了!粮食已经吃完了!外头的难民把野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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