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终于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窝在巫暨之臂弯里。白的晃眼的小腿在空中摇摇晃晃,脚腕上的链条没拆完,叮当响个不停。天牢的过道幽长,像是没有尽头。郡主目视前方,“怎么被人压在水里?”应淮语气散漫,“哦,有个狱卒想猥亵我,被我削下来根手指。他们就把我衣服扒了用水刑,郡主——你来晚点我都要死掉了,你就看不见我了。”他对自己受到的折磨轻描淡写带过,拉长了声音向巫暨之撒娇。巫暨之不蠢,她心情复杂地看怀里应淮有点恹恹的脸色,算了,总账还是找怀泽民算吧。等这个冤家身体养好点,她再找他好好谈谈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账。走到尽头处,应意叼着茅草坐在马车前,百无聊赖地等着,看见他们两个眼前一亮。“郡主你终于来了!我等快两个时辰了!啊…?”看见应淮在巫暨之怀里时,她识趣的闭上嘴。巫暨之将他放进马车,低声嘱咐他,“回去好好养伤,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着我回来跟你算账。”将他身上的狐袄裹紧些,就转身离去了。应淮像是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气般,疲惫地瘫在车垫上,闭目养神。应意忍了又忍,还是问出口,“应淮,你怎么又…”他睁开眼,目光清冷,“应意,我们的命并不属于我们自己。对我们来说,死亡是最终的结局。”应意沉默了,她对这个哥哥向来是不怎么理解的,他自小是个疯子。但此时,她明悟他话里流露出的nongnong悲哀,那是被命运捉弄而无力反抗的悲哀。“郡主她很担心你,下次别这么干了。”“是么?”他看着窗外掠过的京城景象,算了吧,能活一天是一天了。巫暨之将给柳牧亭的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骑着马在城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说是有事,实则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之后的事情。她任性地逃避这一切麻烦事。这些日子太过匆忙,她有些累了。天上明月已经高高挂起,冷眼旁观世间悲欢离合。她仰头望天空,一轮圆月,今日又是一个十五。在小时,每逢十五,母亲总会邀上谈姨对饮。饮至兴时,母亲就会在明月之下舞剑。巫家剑法天下无双,哪怕只是舞蹈,气势也是锐不可当。她永不会忘怀母亲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每当她舞剑结束之后,总会把她高高抛到空中。她是那样骄傲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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