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不明白那双眼里的东西。人人都知那是爱,她一抽马鞭,任由自己奔驰出郊外,直穿出夜间的凉风。直到马疲惫地慢下脚步,不论怎么驱使都不愿疾跑起来,她才不情愿地下马休息。爱,对她来说是一个虚幻的概念。她无法像别人爱她那样去爱。母亲死的那个春天,她呆站在她的尸体前,不哭,不悲。转头就笑嘻嘻地踏青去了,春景极美,繁花似锦。从那天起,所有人都在传郡主是个不孝的人,是个疯子,皇城再也无人看得起她。她能保住郡主的身份,全因为皇帝有需于她。她又是个极其怕寂寞的人,名家望族拒绝她,她就流连在烟柳之地,饮酒作乐好不快活。看似美人相伴,热闹非凡,但她清楚,自己只是个无能的孤家寡人,自始至终都走在一条独行的路上。母亲救不了她,皇帝也不行,这是她必定的命运。她解下腰间的酒壶,举杯邀明月,一饮而尽。好想亲点什么东西啊,思绪漫无目的地盘旋,同而不同的脸庞出现在脑海里又消失。夜色过半了,天正是最黑蒙的时候,巫暨之倒在石头上喝了半宿的酒,此刻意识也有些迷糊了。郊外寂静,能听见夜风穿过树叶带出不详的树叶撞击声。她毫无察觉,照旧喝着酒,忽而一声尖啸打破了平静。一只鸣箭直奔头颅,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少年一剑斩断。巫暨之一改醉态,冷静地站起身,拍去身上沾到的尘土。“我知沈辰旧党要在今夜将我这个废人斩首,好保全党派内其他人。可你们算计错了人,我是谁,这偌大皇城里最负圣宠的郡主巫暨之。连皇兄都奈何不了我,只派几个杀手,就想要了我的命?”裴弋吃惊地看了眼巫暨之,别人不熟悉,但巫暨之现在的确心情差到了极点,说话都开始带上怀泽民了。他抿着嘴,安静地守卫在郡主身边。杀手被巫暨之这一手震住了,隐匿在夜色中,窥伺着出手的机会。巫暨之风轻云淡地收好酒壶,跨上马背,讥笑道:“只会躲在角落里的废物,我真是高估你了,你竟连我的暗卫都没法伤到。”周围依旧很静,只有蟋蟀半死不活的叫声。她无所谓地向裴弋一摆头,“你走吧,没我吩咐别出来。”裴弋犹豫地往后推后一步,身影如鬼魅般在夜色中消弭。她骑着马漫步在树林之中,马蹄踩下的每一步都能听见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完美地提供了潜行的条件。马跳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