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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椿指了指三楼,“爸爸经常在房间里画你,每天都画,你跟画里长得一样。”
她小声地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阿椿不想你,但是爸爸很想你,他老是看着你的画哭鼻子,阿椿看到过好多次。”
阿楠:“......”
“我...”
她岔开话题,“你也哭鼻子了,眼睛红得像兔子。”
阿椿捂住眼睛,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阿椿本来很紧张,后面慢慢睡着了。
阿楠拾起旁边的毛毯,给她盖上,小心翼翼把她放到沙发上。
她站起来,目光一直注视着三楼。
听很多人说过,徐宴湛画过满屋子的画像,孙姨说过,林舒苒说过,阿椿也说。
她走上三楼,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了门。
这间房没有上锁,说明他经常进来。房间很大,由几间卧室打通的。
打开房间的瞬间,她的心口泛起不可名状的锐痛。
她曾经告诉过徐宴湛,困在爱里的人都是笨蛋。
纵然很多人提前跟她说过这些画,但亲眼见到,她忘了呼吸,头脑一片短暂的空白。
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
偌大的房间摆满了画架,画着各种样子的她。
她往里面走,错落有序的画架上,有她十八岁的样子,她下地干活的样子,还有她从所里出来,背着包走在大街上的样子,她走过莲花路,走过隧道,走过大桥,走过长廊......
阿楠紧紧咬着唇,那一刻她明白了,或许时间,从来就不是回忆的对手。
她自作主张写好了两个人的结局,他有他绚丽多彩的人生,他有她雅致的田园生活。他们终有一天会淡忘那些回忆,淡忘那些爱与恨,她没想到阿湛如此执着,一遍一遍不停地回忆,那些本该淡忘的回忆,反而更加深刻。
阿楠的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仰起脸。
画架的中央,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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