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色彩丰富的画像,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徐宴湛的样子。
爷爷坐在坡上,“阿楠,你瞧,城里来的知青气派的嘞!”
她听到说话,兴奋地从坡下跑上来,长长的辫子甩在空中,脸蛋晒得微微泛红,额头泛着一点细汗。
那幅上的头发,是她的头发,真的头发,她剪下来留给徐宴湛的头发。
那幅画因为真发的加持,变得无比生动真实,像是真的她站在那儿。
画像的左下角: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光阴对草木的钟情。
阿楠闭上眼睛痛哭。
她的身体变成蝴蝶,扑闪着翅膀,飞到她和阿湛的十八岁。
他何苦这么做,一个人日复一复的做着虚无缥缈的春秋大梦,幻想着能重返十八岁,重新来过。
她轻轻关上门,孩子已经被抱进房间里。
阿敏刚刚做好鱼汤,她和阿敏见对面坐着。
阿敏一直盯着她,阿楠尝了一口,“和以前做的一样。”
沉从念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徐宴湛在路上,联络不到人。
阿楠拿起沙发上的核桃酥,她开口:“打不通就算了,别告诉他我来过,也别让阿椿告诉他。要是阿椿哭起来,你就说有个人看起来跟我很像,她认错了。”
她露出温和的笑容:“他不会起疑的,他觉得我不会再来京都的。”
沉从念张了下嘴,“好,我知道了张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