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哥……哥要亲手推潇池走弟的老路么?”一字一顿,声泪俱下。纯仁钻心锉骨。澄信仰头还向兄长唤一声。纯仁为难不已,背手长踱。好半晌,他道:“你如今也不必将话说死,倒回去先问潇池一句。”纯仁略一顿,“那孩子未必无些担当,何况姜氏人品不凡,如何不是佳偶?”澄信还要再说,纯仁摇头拦道:“如今我也将改聘之事与姜家说明。他家若无异议便罢,若他家不肯,或潇池一定不愿,此事便罢。你看如何?”澄信听得此语才停了泪,张眼望向兄长。“吾也只能到这一步了。”纯仁叹息。澄信惊喜,忙忙膝行在哥哥身前拉住哥哥手,“家主一言九鼎,若小池不肯,不能逼他的!”纯仁拉了弟弟手认真点一点头,澄信带泪笑出一对笑靥。他还要说话,动作间膝头一偏正压在一块瓷片上。澄信吃痛轻“嘶”一声,纯仁连忙屈身扶他,边自责不该摔摔打打,一手拉住澄信衣摆就要瞧他膝上。澄信手压住衣袍连连说无事,纯仁急得皱眉,拉他起来直截上手撩他道袍。澄信急忙还要拦着,纯仁一把撩开道袍下摆正瞧见两指厚的狐皮护膝毛茸茸缠在弟弟腿上。纯仁抬眼觑着澄信,澄信红了脸忙压衣摆,脸上尬尬笑出一对酒窝儿。鬼精豆子。甚么年纪了,仍是这样。纯仁一把摔开澄信手。“就该让你跪着!”澄信仍是微笑,纯仁望一阵弟弟又湿了眼睛。“这些年……委屈了你。是我对不住你……”澄信沉默片刻,而后认真摇头,“丹歌是好人。”说完噎一回,犹豫再三,仍是接道:“只是大哥,大嫂嫂也是好人……”“……我知道。”纯仁昂首,半晌,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