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炼丹?”文鹤插道,“那可是个无底洞,多少银子也不见响。”纯仁肃然道:“胡闹!外丹岂是碰得的!银钱事小,没个缘法硬去吃,一条小命断送了如何了得!我这便得上山一趟……”说着面孔愈发板起来,浓眉拧在一处,身旁两个弟弟看得都怕起来,澄信忙拦道:“大哥先别急,每回家信都这样写,弟上山时特意瞧过,丹炉子冷清清的,想也不至于……”纯仁还不肯,澄信忙又道:“大哥不放心,再写封信弟带去便是!这时候忽跑了去,倒显得弟背后饶舌了。”纯仁面色这才缓下来,捻了胡须仍拧着眉毛。“父亲当日太宠了他,天大的胆子镇日胡来!”另两人都不敢吱声,文鹤一旁默默瞅着澄信面孔,腹中好笑。又一阵,澄信试探道:“那银子……”纯仁叹口气,“给罢。说少不少,说多却也不多——家里还难不至此。”几人忽都觉些心酸,澄信垂首称是。秋雨一场连着一场,秋气便一层层深下来。眼看立了冬,纯仁亲自发舟金陵,为张氏国公府长房二爷张疏贺寿。陈氏算着日子将近便打叠起行李,预备文鹤一同上路。文鹤一手扯着五岁的璐儿,怀里抱着才两岁的莼儿边逗弄,笑道:“真儿这个倒像我,绵儿生的这丫头,我看不像绵儿,又不像我,怎的倒和夫人一个模子刻出似的。”说着笑点着莼儿鼻间,“小势利眼儿,是晓得这家里谁说了算,长成这样讨母大虫喜欢是不是?”陈氏一听便没好气,笑啐道:“烂了舌头的!谁是母大虫!再说看不捉只大虫来咬你!”那孩子却仿佛听懂了,咯咯地笑起来,露出几颗白嫩嫩的乳牙。“你看我说中了,我们莼儿一直笑。”“笑她没个正经爹,满嘴胡吣!”陈氏边说,伸手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还向文鹤道:“行李收拾好了,你去瞧瞧,若使得,我叫她们拿给秋水。你的拜匣你自收拾罢。”说时只看着孩子。“好端端收拾行李做甚么。”陈氏停了手上,“这话稀奇,张家下了贴,你不去?”文鹤笑了,“张家给宋家下帖,又不是给我下帖,我去作甚?”陈氏张大了眼,“大哥哥明日便走,你不走?”文鹤笑意更深,“既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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