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去,我便更不必去了。”陈氏不可置信,颦眉望了文鹤好一阵,一会儿灰凉道:“何苦来?打得甚么哑谜,这话好没意思。”文鹤瞧她这样,上前拉她道:“我真不去。”陈氏低头不说话,文鹤紧挨着她。“有大哥去便罢了,礼数到了,多我一个做甚么?快年下了,我守着你不好么?”面前妻子垂首无言,发间茶梅香混着胭脂香冷幽幽浮上来,文鹤嗅着,心头一阵温软,伸手便要揽过陈氏。陈氏却忽抬了头,眼角挂着两滴泪偏不滴下,将莼儿一把塞在文鹤怀中走远了。文鹤摸不着头脑,刚要上前追问,莼儿不知怎的在怀里哭起来,文鹤忙颠着莼儿哄劝,里面陈氏无言坐在床头,背过腰肢一点儿声音没有,想来是哭了。文鹤边哄着孩子,不及追上去,忙问一句:“这是怎么了?”一脚还被璐儿扯着,一点动弹不得。陈氏哭一阵,低声道:“又趣儿么?桃子塞着嘴,眼看我在这拾行李!你知道我心里甚么滋味!”说着便流下泪来,掩帕抽泣。文鹤登时悔了,急忙就要分辩,莼儿却放开了声儿在他怀中大哭,文鹤耳朵都疼,反身叫了人来将两个孩子都领走了,才掩门追上去,一把揽了陈氏道:“我的小菩萨,是我的错,我糊涂了,忘记同你说。我要是有心戏弄你,天诛地灭!”一句听得陈氏忙回身掩住他唇,啐道:“呸!说甚么呢!”说完又哭,“谁信你,我收拾一早晨的东西,你哪同我说过一句!”文鹤无辜道:“这可冤枉了我!我一手一个孩子,你手里忙甚么,我是当真没瞧见。我若知道,哪能让你受这个委屈!”陈氏不依道:“扯谎!就说才刚没瞧见,你甚么时候定的主意,为甚么不同我说!你知我月来每天晚上掐着日子,是恁么过的!”文鹤一听便将陈氏抱得更紧,低声道:“好沅沅,不是我不说,事情一天一变,我当真定不下来……”“原以为家主不去,我便得去。后来家主说去,我便偷个空。谁知荀府尹上月得了旨意要往江西公干,若知我无事,必得拉我一同去,如此一来上元都不得归家,我哪能松了口风!”“那也不必连家里人都瞒罢!”陈氏仍泪盈盈的。“沅沅……”文鹤一点点沾着陈氏眼泪,“我没说过我去……贺寿也罢、江西也罢。沅沅知道的只是张家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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