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哲睁大眼，咽下过重的喘息和气音，在反应过来季林若的意思后迅速道：

“不…怎么会，不能这样算，主人…主人您是…最干净的，世界上没有比您更干净纯洁的人了。”

季林若的右手擦过他湿漉漉的睫毛，像是在拭去未出眼眶的泪滴:

“为什么不能？既然不能，那那些肮脏的人碰了你，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的逻辑放在你身上可以，放在我这里就不行？”

韩雪哲用力摇了摇头，但他全身已在季林若的抚弄下软成一滩液体，因此实际做出来的动作那么轻微，毫无说服力:“不是的…您只是用这层逻辑安慰我，可是您明明知道是不一样的。”

“我的过往多么肮脏，多么不堪，说出来都会玷污了您的耳朵，我无法…无法在您面前说出口，我怎么配和您相提并论呢？我是真的、真的很脏呀…”

一边说着，韩雪哲的黑眸愈加清明，情欲的雾气逐渐散开，自厌和表面的平静让他从那梦般的光晕里脱身。

即便季林若的手仍然让他颤抖不已。

“小雪，你又躲避我的眼睛了，我刚才说什么？现在，看着我，正视我。”

“我从未觉得你脏，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这样想。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至少也应该相信我。”

她的眼睛，她的眼睛。

温和的、包容的、明亮的、此刻又是坚定的。

给予了韩雪哲一切的她的眼睛，给予了所有幸福的她的眼睛，可是又让他产生刺痛一样的怯意，因为黑色的潭水里，可以映出那个如此肮脏不堪的自己。

韩雪哲说不出任何话。

他本此生都不会反驳季林若任何，今天却说出了反驳她的话，饶是如此，他也再说不出第二句。

“受害者有罪论是社会最恶心的论调之一，人们不敢反对施暴者，便去责怪被害人的不完美，于是施暴者好像拿到了尚方宝剑一样洋洋得意，这把剑再刺向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但这是错误的，小雪。”

“不是因为你不好，他们才伤害你，是因为他们本就是渣滓，畜牲，因为他们拥有强权，人性沦丧也不会得到惩罚，他们对你说你的不完美，是为了控制舆论控制受害者，自欺欺人自己的正义，在做尽恶心的事情后，还想要一个伟光正形象，仅此而已。”

“卑劣的、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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