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人是他们，不是你。”

季林若说着，用指腹抚摸韩雪哲的头发与面颊，他明明是认真聆听的姿态，季林若却觉得他没有听懂。

并不是韩雪哲的文化水平不足以让他听懂，只是他不相信、不想、认为自己不懂。

家里如此安静，些微的暖色光线又不会发出声音，只有轻微的钟表声滴答。

韩雪哲不说话。他的心脏、他的rou体、他的灵魂都有话要说。

可是他不说话，他本人无话可说。

季林若只能抚摸他的发顶，他的面颊，像是抚摸一只伤痕累累的猫咪。

猫咪睁着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明明被温柔抚摸着，却露出了近似于疼痛的、让人怜悯的表情，好像已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好像又脱离了躯壳。

“小雪，小雪？”

韩雪哲猛地一颤，他失重的灵魂回到原地，他用力咬了咬舌尖，直到尝到铁锈的腥味。

“对不起，主人。”

他好像只能这样回答她。

季林若也只能叹气。

她并不指望几句话就改变韩雪哲的自我认知，和他沉重到可以压死人的过去相比，话语的力量实在太轻太轻，但在她仍有余力的时候，她不介意抽出些短暂的时间一点一点轻微减少小猫的痛苦。

只是现在看来，有些方式需要有所改变。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改为拥抱。

她穿着柔软丝绸材质的睡衣，轻轻地抱住眼前赤裸的人。

韩雪哲柔软的身体在瞬间变得僵硬，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时至今日，她仍然愿意给自己一个拥抱。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触碰到柔软光滑的面料，她的温度透过这柔软的衣服，点滴传递给他。

全部，他触碰到她的全部，都是柔软舒适的，疼痛好像也就此消失，远远抛到九霄云外去。

又是这样。

韩雪哲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希望主人更加用力的让自己疼痛，还是像现在一样温柔，疼痛虽令人作呕，却真实，而且来自于主人，疼痛也成为幸福；此般的温柔虽让他沉溺，却如同童话故事插图里画的梦，充满了不切实际的虚幻感，万一是假的怎么办呢？

他全身的血液与细胞都叫嚣着贴近，叫嚣着和主人融为一体。

他们使用一样的凝香珠、一样的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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