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自己。又想起那日听经时想起的话,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那他呢,这样罪恶的念头,要找谁来度。还是起身去了昀桑的房间,那人睡觉从不锁门,屋子里不像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那样杂乱,东西多却摆放整齐,干净整洁。轻轻坐在床边,那人睡得很沉,即便没有灯,明爵也能描出那张脸的一笔一划,描出那令人着迷不已的轮廓。他坐了许久,仿佛要借听他均匀的呼吸声使自己平静下来一般,而后慢慢站起来,俯下身子,在即将靠近那张脸时顿了顿,还是往上些,亲在了他额头上。又是一夜畅快淋漓的绮梦,明爵看着自己的□□,捂着脸笑出声。他想,即便是如来显灵,大概也无法为自己度这一劫。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除却他扈明爵。没有人能帮他。无法照见五蕴皆空,无法度一切苦厄。色还是色,空就是空。而当拉开窗帘看见花园里的那人时,又突然地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那个人能永远留在他身边……或许,或许……十二因缘,你是我辗转三生仍不忘却的执念。千生百劫,你是浩浩天地唯一能度我的摩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