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弈跟二爷爷没什么好客气的,见二爷爷表情柔和,知道不必再推辞,便收下揣在外套兜里。二爷爷的目光随着那手链,提醒道:“你戴上罢。”苏弈当下便戴上了。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常年萦绕在此的檀香浮动。二爷爷低声喟叹道:“我实则尘缘未断,难当‘真人’之名。”苏弈这时嘴巴可乖,知道不该乱说话,听二爷爷娓娓道来。“若是我去了,请将我的骨灰一半洒在河里,另一半与她葬在一起。她就是你二奶奶,只是这一世未入人道,化作一只鹅。”苏弈顺着二爷爷的目光,僵硬着脖子,直到触及耷拉着长脖,安静的大白鹅。下巴掉落一地。想必……他爸和他爷爷都不知道二爷爷为什么在十多年前突然心血来潮,云游龙虎山,回来抱着一只小白鹅。原来有这一层关系。苏弈需要缓一缓。今晚接受的信息太多了。二爷爷不留他,摆摆手。苏弈一人独住一间朴素的厢房。纯木结构,内在朴素简单,由他自己打扫干净。头顶用的仍是钨丝灯泡,发出橘黄色的暖意。他觉得今晚的二爷爷哪里不对劲,三言两语爆出一个又一个大消息。苏弈打水泡脚时就在想这个问题,爬到床上扯线,关了灯,仍在思索。五点晨起,这里在东七区,五点天都没亮。现在晚上十一点,苏弈有了睡意。脑海里缓缓播放曾加喻的笑颜。她才高三毕业,年龄真小。苏弈侧了个身,命里那个劫是说他什么时候可以谈恋爱来着?第二天清早,天仍是黑着的,苏弈没被每日定时的敲钟声喊醒,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了。打开门,是永寸。“永寸道长,今儿怎么这么早?”“师父……圆寂了!”永寸辈分高,平常喜欢故作老成,道观里对他最好的就是行路真人,也就是苏弈的二爷爷。今天遽闻这消息,热泪从眼眶滑落,难掩伤心神色。苏弈瞳孔骤缩。他二爷爷,就在昨晚的某一刻,去了!那些交代历历在目,平静的背后竟是他的遗言。苏弈手摸着珠子,不顾洗脸刷牙,跟在永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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