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低睑看看桶内,里面空无一物。
将它踢到一旁,安德烈俯下身,注视着艾德里安问道。
“没喝水吗?”
“没。”
“我拿回两瓶药,一个消炎,一个退烧。”
摸出药瓶,一瓶摆在茶几上,一瓶安德烈拧开,取下棉塞,倒了三粒在掌心。
“来,吃下去。”
托住艾德里安的颈后,将他扶起。
捻住药片,艾德里安放在嘴里硬咽了下去。
干咽药片可不好受,反倒起了催吐的效果。
“如果吐了,就再吃。”
“……”
“你会好起来的。”
安德烈伸出手,抚抓艾德里安的头发、耳郭与脖颈,依然是那湿湿烫烫的触感。
光线愈加黯淡,黑暗迫近,注定了是个难熬之夜。
可怜的艾德里安。
躲在窗后,里昂屏住了呼吸。
那抹金发,惹眼又令人厌畏,是他长达数年的梦魇。
安德烈抚摸它,指缝与发丝交葛、缠绕。
艾德里安轻眯起双眼。
他难以置信、也无法理解……后退,脚跟出了矮阶,一趄趔,重重地跌倒。
“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墙根的瓦盆碎了,沾上一手的黏土。
“谁?!”
闻声,安德烈警觉,几步走到门前。
挣扎站起,里昂顾及不了太多,踉跄逃跑。
翻出栅栏,踩到裸石上湿滑的地衣,近乎连滚带爬下了缓坡。
“里昂!”
窜出一身的冷汗,他知道他追赶了上来。
“我看到你了,里昂!不要跑!快给我站住!”
下到麓脚,来不及提起落肩的外套,里昂掩紧帽子,起身便跑。
此时此刻,日光已无比稀薄,安德烈看着他没入丛林里,泄气般,重重地拍了拍栅栏。
“跑远了,没追上。”
回到屋内,安德烈颓然地坐到围椅上。
他竟然毫无发现。
“……是谁?”
“里昂。”
报出一个名字,安德烈顿顿,补充说:“八号营房的那小个子,有印象吗?”
“他看到我了?”
“是啊,否则就不会逃走了。”
艾德里安不说话了。
俩人陷入沉默,夕阳在地板上偏移过一个角度。
“处理一下伤口吧。”许久,安德烈提议道。
“好。”
划开脓疱,水状的脓液滴沥而下,安德烈甚至能看见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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