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森白的胫骨。
撒上磺胺粉、包扎,艾德里安终感不支,歪倒在了床上。
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几声,而后,便悄无声息了。
“艾德里安……艾德里安!……”
揉揉那副肩膀,近乎贴附在耳畔,唤他的名字。
没有半点的反响。
提提手,安德烈撩开遮脸的碎发,端看那苍色的面颊半晌,再伸向鼻下……
他哽咽了,捧住艾德里安的脑袋,低俯下身,亲吻鬓发。
坐在躺椅上,凝看双人床间的那副身躯,待到天明。
安德烈无法合眼,也不敢合眼。
他假想了许多,趁夜,里昂为美国人领路,一个、两个,又或是三四个美国兵持械闯进。深黑的夜里,他是该躲该逃,还是与之硬搏呢?
渐渐地,安德烈又忧虑起艾德里安的身体,那骇人的伤口,糟糕的病状……他回想起一个多月前,他是如何一路走到这栋淡蓝色的小屋里,与之邂逅。
天亮了,春阳一如既往耀眼。
南徙的鸟类,跨过深邃的大西洋,迁回故地。虽遭炮火轰袭,可这些小生物依然挚爱这里的草木,聒聒噪噪地在林间乱飞乱鸣。
拉开遮帘,光柔柔地透过纱布。艾德里安苏醒过来,安德烈询问他感觉如何,并建议适当吃点食物。
将法棍切碎,浸泡在热水中,端送到了二楼。
软化过的面包,特别温和,握住羹匙,艾德里安一勺勺送入口中。
没有不适的反应。
安德烈看着他,看他将满满的一碗吃见了底。
转身,走前几步,拉开了抽屉。
屉柜里,安然躺放着那柄空匣的德式手枪和军刀。
“我打算去市区,找里昂谈谈。”
拿出来,一一摆在桌面上。
“如果出了什么状况,你就用它们自保吧。”
说完,安德烈抬眼,注视艾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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