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执着,其实死便死了,本来就是死物也不无可能,非得要带他回去,自己若是女郎倒要说不清了,好在目能辨人心,雪狐还是一下就看出了先生的善意无他,于是慢吞吞挪着身子,没有芥蒂地依附到了那只救命的手中。温软的身驱多么袖珍,密绒绒柔绵绵地,带有鲜活的生气,先生仍然一副正经模样,伸手将他抱出,才耽误了这么些时候,就在一人一狐对视的剎那,阴云吞噬的天际落起了细雨,大珠小珠争相飞落,滴滴成串打在衣上,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无异于雪上加霜。先生将雪狐抱到怀中,又自背上取下了油纸伞撑开,小狐狸曲着伤尾,慢慢爬到男人肩上勾着颈,绵密的毛蹭在肤上,也不躲飘来的雨,大有患难与共的意味所在。先生没有制止他,举着伞,伞顶绘着栩栩如生的幽兰,膀上驼了一只轻柔似羽的小狐,脚步放缓起来,裹挟着薄霜的雨沫也大赦般温柔些许,在无人的寒荒里,有世间难见的温情。「小雨纤纤风细细……非生春时,却远比春水濯艳,若无名,便取小雨如何?」朱先生想着那双眸子,实在难以抛开,也不知一只雪狐是否有名讳,便沉思着替他取了个名。狐狸好像不太乐意,从他肩膀处坐起身晃了晃,两耳露着粉抖了下,先生恐他跌落,伸手要扶,却见那尾巴伤处竟然完好如初了,没有新rou长出的痕迹,也不见半点血液,那点疑心顿起,但转念一想,如若真有术法,实在没有缘由将自己困在寒天雪洞里求死。到了家先生便将他藏于箱中,叮嘱几句,后先去拜见了父母,见二老都无事,已经让得用的老婢子侍奉着用过了饭,身体也健朗,遂寻了由头回自己房里去。一掀开箱布,却失了狐狸踪影,朱先生飞速翻找屋里陈设,仍然未见,才急步要往内室走,便被迎头而来一俊俏美人闪了眼,未婚男女私下相见要招人议论的,不想污了对方名誉,先生忙避开来,心念着小雪狐去向,一时间竟不觉怪异,只是转头要向屋外寻。「先生为何避而不见?」清冽的嗓音婉转却掷地有声,乍听之下倒不像女子,朱先生感到奇怪,思来想去还是唯恐错认雌雄,顾及女儿家名节不敢回首,那人自己靠近了些,不可察的幽香细细地弥散开来,朱先生目不斜视,一下被牵住了衣袖。他只好正视,不看还好,一看便有些惊诧,眼前人唯有唇上带了些脂,赛月的小脸并没有多少血色,不笑时有些凄苦之情,见朱先生看自己,便毫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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