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从婢女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的应怡当场就晕了过去——她应家虽不是鼎食鸣钟的高门大族,但好歹也是三代入仕的清贵之家,如今却……男做奴,女为妓。便是因为父亲一时糊涂,仅仅是那一时的糊涂!等应怡醒来的时候,悄悄去打听消息的女君神情严肃又沉重,跟她说应夫人,也就是她和应怜的母亲,那位性情温顺,平日里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坤泽女子,在官兵们踏进应府大门的时候就毅然决然的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才分化为坤泽不久的应怜更是直接被押到教坊司……教坊司是什么地方?说好听点是演出乐舞戏曲的丝弦机构,说难听些,那就是官家的妓馆,是专门培养歌姬舞姬以供所谓“贵人”享用的龌龊场所!怜儿长得那样清秀灵动,会遭受些什么……应怡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没了母亲,唯一嫡亲的小妹也将要沦为娼妓,她无法接受。不是没想过花钱把应怜赎出来,可应怜如今是官妓,没有官府批准是绝不可能脱籍的。应怡一门心思都在如何才能救出小妹上面,全然没发现府内众人对她态度的变化。她是低嫁,女君是在夫家排行老二并不受宠。原先倚仗的亲家倒台了,对她向来温和尊敬的公婆倏然换了一副嘴脸,指责应怡五年无所出,还逼着女儿休妻,就连下人也开始怠慢她这个二少奶奶……好在她亲自挑选的女君为人正直,又一心向她、护她,争执无果后直接带她搬出夫家。妻妻俩花了无数银子才买通了一位教引嬷嬷,腆着脸求她多照顾一下应怜。应怜进教坊司大半个月,应怡隔三岔五就要给那秦嬷嬷送银钱、送点心、送首饰……她和女君相当于是净身出户,除了几身衣裳就只拿了嫁妆里便于带走的小物件,这样频繁送礼,很快,她带走的体己就全花完了。应怡甚至把出嫁之时母亲给她的玉镯子都拿去当铺典当,还是女君眼尖地发现后,放下文人的清高跑去东坊支了个小摊替人抄书写信把那镯子给赎回来的。后面即使再困难,应怡也没有动过当镯子的想法。只是家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财了,她该如何再求嬷嬷帮忙?还纠结着,秦嬷嬷背着个布包做贼般来了她的小院,把包放桌子上一句话没说就跑了,神情颇为慌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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