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布包一看,可不就是她送的东西吗?还没反应过来,女君兴高采烈地回来,跟她说小妹回来了。小妹回来了。话音方落,停在小院外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娇俏少女,见了她,那着一身烟粉色刺绣妆花裙的少女凄凄唤了句“阿姐”,而后掀开掩面的幂篱,跌跌撞撞地跑向她,像是受尽委屈的稚子般在她怀中嘤嘤呜咽着。应怡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同幼时那样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只是眼神却忍不住瞥向外面那道颀长高挑的身影。玄衣华服,墨发金冠的乾元女郎眉如剑、目若星、唇似刃……五官深浓,是张天生就薄情冷心的脸。而这女郎身姿笔挺,抱着柄略显陈旧的长刀,逆着晨光安静等在原处。应怡的视线落在那横亘了她整张脸的骇人长疤上面,久久无言。翎羽卫统领柳长缨。细碎而斑驳的光影下,应怡看清了这传闻中阴鸷凶残的冷面阎罗一瞬不瞬落在自家小妹身上的,堪称温情的眸光。应怜走后的第二日,应怡那对翻脸无情的公婆亲自来了这破落小院,苦口婆心地求她和女君回去,甚至还当众跪下了。这普天之下哪里有公婆向女媳下跪的?应怡迫于无奈回去了,本以为又要受气,谁知道公公直接要她们妻妻二人搬去环境最好的修竹院住,婆母更是把死抓不放的管家大权给了她,还带着嘲笑奚落过她的姑嫂们跟她道歉,哪儿还有半分曾经口口声声说她是“丧门星”、“不会下蛋的母鸡”的可憎模样?就连她空有才华却因为不懂圆滑、不知变通而仕途屡屡不顺的女君,也从翰林院籍籍无名的从六品修撰直接升任为正三品府尹。公婆全然大变的态度、女君忽然的升官……说没有人在背后相助应怡都不信,短暂迷茫后,她自然就想到了柳长缨。说来,和应怜短短呆了半天,应怡就知道了她在教坊司的大致经历:应怜学不好那些伺候乾庸的技巧,调教她的姑姑就要打她,好几次都被一位姓秦的嬷嬷拦了下来;每次演出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应怜都被安排在不太起眼的位置……半个月时间虽然难熬,但比起那些在戏台上就被扒了衣裙当众侵犯的歌姬舞姬,偶尔还能得到秦嬷嬷偷偷给的点心的应怜已是好了太多太多。听着小妹还有些颤意的倾诉,应怡心疼坏了——应怜是她们这一辈里最小的姑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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