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忽然回响起荀陆曾经的一番话,此刻他居然罕见地认同。自己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作为一个过去式,他或许还是放手比较好吧。“哦?”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只见段行照手中拎着一壶酒,摇摇晃晃从假山后面钻了出来。“我说怎么突然不见你人,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见陈砚清一副颓丧模样,段行照顿时眼前一亮,如同嗅到血的鲨鱼,立刻来了兴致。“怎么?看上去你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你嘛。”此言一出,如同一根锋利尖刺,精准戳在他撕裂的伤口处。陈砚清咬了咬牙,索性偏过头去不说话,垂眸盯着池中水底,装作没看见他。“哈哈哈哈……别这么消沉啊。”见他沉默不语,段行照面上笑意更甚,拎着酒盅一脸玩味地在他身边蹲下,暗戳戳小声道。“不如,我去帮你把他杀了?”一身浓烈的酒气渡过来,其中隐含凛冽的杀意,谈笑间言语虽轻佻,但却并不是在开玩笑。“……”陈砚清呆坐在原地,罕见地没有立刻回绝,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水中月影,似乎在认真考虑他的建议。片刻之后,他敛下眸子,缓缓摇了摇头。“……不必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却又异常坚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若那是她真心选择的人,我不会动。”“……嘁,没劲。”段行照撇了撇嘴,好不容易遇见这种横刀夺爱针锋相对的场面,本想着拱火看个热闹,结果人家根本不吃这套。他自讨没趣,慢悠悠站起身来,一把拎起地上酒壶,转身便要离开。迈出两步之后,还不忘回头指着人骂一句:“真是——故作清高的可怜虫。”后院池塘边,玉石子路泛着剔透微光,几只银鹮在假山花丛中蹦跳。只见层叠岩石阴影之间,蜷缩着一个薄薄的白色影子。陈砚清出来匆忙,深冬寒夜,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长衫。他倚着冰冷的太湖石,感受到体温正一点点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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