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车的父母一般,将他再辗转送上另一架。他收了在凉州纵马疾行的毛病,改去握笔。将披甲换做与那人一般清淡的颜色。听话乖巧讨那人欢喜,那人也确实是欢喜的。他从诩儿逐渐埋没人中变成寡淡的阿和。荀文若怔住了,窗外好不容易绕过守卫走到此处的郭嘉也愣住了。是呀,这么多年了......他十多岁便被带去了都城,成了荀氏门生。他们都以为阿和同他们一样是颍川人氏了。他刚想起,那么多年几乎寸步不离,但他一次都未带他回去过凉州。哪怕是清风朗月的壶关之夜。他守城拦那恶兽也有为他的阿耶和嬢嬢,可事后却是一篇诛心之论。他们想早些拦住那恶兽免去天下战火,可谁知朝中局势变迁。飞传的讯息,让他们按下伏兵不动声色。是以清风朗月下被重骑踏平的壶关,他们将贾文和一腔热血付诸东流,放任那恶兽大摇大摆一路挥师南下。这般如此,老实的贾文和却还要给他们找籍口。他刻板的以为是他搅浑了二人的谋算。没有万分的把握,伏兵定能拦下董卓。他以为都是自己的错。不是早就算到的,任董卓挥师中原马踏九州,让那关外野马跑累了再杀之顺势搅浑中原各大门阀世家把持的局势。是他荀彧郭奉孝心存侥幸,想当那救世的英雄。可还未等他们开口,剖白。那学宫里最古板的学生,最无趣的贾文和。将迷药下入香中,叫他们昏睡数日。孤身一人闯关南下。可惜小古板一腔热血,皆化作烧不尽的疯魔。这辈子便失了解释的良机。他荀令君尚且失态到废墟中挖的血rou模糊......那途经姑臧的贾文和呢?他有没有后悔过自己太过乖巧......恶兽,怎会不探听守城的是谁......路过故臧,便是食人毁屋,踏平了城池。至于故臧的贾氏,他威胁广陵王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那恶兽便做了什么。他又教广陵王对他说了些什么。筹谋天下局势的时候,可想过这字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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