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如此风光二十年,新帝渐渐长大,便不再被臣子掣肘,一番谋划之下,除了相国党羽。兵变那一夜,领兵前来抄家的,诸位可猜得到是谁?"听书人面面相觑,嘴里的瓜子都没了味儿。角落里,一位长衫老者叹了声:"是那位出身相府的将军罢。"萧景澜慌忙低下头,生怕被人认出来。可他又舍不得走。总要听听……总要再听听……先生一拍惊堂木:"正是这位将军。将军年少前去边关,父母却在家中因一点错处,被jian臣活活打死。既然jian臣依然伏诛,将军便又回了边关。往后,京中断粮断钱,将士们几乎要被活活冻饿致死。将军却一步不曾退,拼死杀敌,活捉蛮族之王,保住了中原安宁。诸位说,此人算不算得是个英雄。"萧景澜低着头,偷偷地笑着,眼角却有泪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只是为戚无行高兴。那人是个英雄哦,虽然很坏很坏,可世人,都认他是个英雄呢。长衫老者捻着茶杯,叹道:"可这英雄,也没落得个好下场。陈先生,戚将军上月十五,便被太后下令斩首处决,你我在这里义愤填膺的,又有何用处?"惊堂木落下,烟花在身后炸开。说书人又说起了别人的书,萧景澜站在栅栏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清。戚无行……死了。那个西北风沙里沉默寡言的汉子,活着的时候像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今……如今死了……却像一阵风,轻飘飘的过去,让他连哭,都觉得喉咙发紧,眼睛干涩。他歇斯底里地蹲在地上,却只能哭出一声干裂的哀嚎。谷雨花节的笑声太过热闹,西北的风沙却吹进了萧景澜的肺里。他的一生,那么短,那么荒唐,没有好好做过什么事,也没能好好爱过一个什么人。戚无行死了……死了啊……若是当年……若是当年他生来便是个傻子,若他不是京中盛赞的相府神童。那一年,他傻掉的那一年,父亲不会盛怒之下取了戚家父母性命……戚无行……戚无行也不会死……戚无行是个英雄,英雄……怎能因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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