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可以做回你自己。嫁人后有几个自己的孩子,也可以让日子过得很好的——”崔季明打断道:“我知晓了。不急于此时,此药我先收下。”楚氏:“你虽然大了,但或许还不明白。这不是小事啊!”崔季明就像是收下一枚首饰般,将小盒放进怀中,笑道:“祖母若是无事,那我便先回建康了。毕竟这里已经住不习惯了,舒窈还在家中,我来得太急,还未来得及好好跟她说话,今日便先告辞了。”她说罢,拔腿便朝外走去。楚氏追出门去,她想去拽崔季明,竟被裙摆和门槛绊了一跤,扶着门框差点摔倒。她抬头望了一眼,崔季明已经走出门外,叫上随行的侍卫下人,跨上马去,头也不回的轻踢马腹朝村外而去。楚氏叫了一声:“大郎!”回应她的只有马颈下摇晃的青铜铃声与渐远的马蹄。崔季明一路行向村外,各家炊烟蜿蜒入青天,孩童们都归家吃饭,竟无人来追逐高头大马又跳又唱了。从这里到建康并不远,七八匹马行至路中,崔季明忽然回头道:“等我一下。”奴仆侍卫们想或许是她去更衣,便垂头等待,崔季明策马进入道路边的树林,越行越远。直到她的身影隐入深林中见不到,马匹也缓缓慢行,低头叼着草叶在玩,崔季明背却渐渐弯了下去,手抓着马颈上的鬃毛将头伏了下去。心口的位置,锦缎的小盒硌的生疼,她虽无数次腹痛的时候想着自己干脆切了zigong算了,但当这个药是从幼时给她扎发髻的祖母手里递来时,她一时也竟感觉到浑身无力。行归于周,绝不是万民所望。她想到了崔式曾跪在柴门外失声痛哭。她想着贺拔公坐在牢门内仿佛一夜间老去。她想起蒋经沉默麻木的面容与死前的平静。还有康迦卫带兵落入细作圈套后折损的几千精兵,想起了播仙镇被突袭时阿史那燕罗扔进马车的年轻头颅。殷胥说过,前世国破家亡,她与他共死晋州。他不停的重复着“不会再重蹈覆辙了”,仿佛要将这句话刻进脊梁里。崔季明肩膀颤抖着,她无法再控制自己,双眼生疼,眼缝内盛不住眼泪,砸下来滴进马鬃中。她死死咬着嘴唇,实在不希望听到自己的哭声。穿透小腿的箭矢,流落敌营的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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