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屋檐下避寒。于是晏待时清晨过园,便看见文鸢将袖子折给猫,人已经冻得青紫。他径直走开。猫跟他一块离去。早上降硬霜,黄昏降雪子,晚馆的瓦顶噼啪作响。晏待时在坐卧像间休息,听到异响。响声绕馆而行,很慢。约一时左右,大的雪片开始堆迭。天寒,雪积得快,成了又一层厚土。只有正对殿门的方向还在滑落碎雪,簌簌地动静。晏待时闭眼又睁眼,走出去,看到半埋在雪里的文鸢。她绕着晚馆,从园后爬到门前,抓住那件燕子绣外袍,将它紧紧裹在身上。雪冻硬了她的长发。晏待时俯身抱她,听到她说:“对不起……多谢救命。”她抵在他胸口,已无力气和热量。“我不救人。”晏待时相当傲慢。文鸢两天高热,晏待时两天睡不好。他贴一下她的额头和手脚,都是guntang的,便提了她往池水去。文鸢呼吸不过来,靠着他的手背,一下一下地喘,与水岸濒死的荻花类似。晏待时站在池边,最终又提她回去,脱了她的衣服浸池水。他帮她擦身,有时擦过她的下巴尖,会被不清醒的她含住指头。晏待时并拢两指,抽了文鸢一下。文鸢醒来时,脸上的红肿还没消。湿衣在她身旁。晏待时躺进殿侧的卧石中,像一座受祀的神。文鸢知道他少话,便老老实实地拾衣服擦身,耳畔却热——她一丝不挂,两腿直对着殿中的男子,不得不并拢。一阵凉风结束,人已走开了。雪转为暴雪。瓦顶也防不住彻寒。晏待时枕手高睡,突然在黑暗中睁眼。文鸢和猫睡到了他脚边:晚馆里仅有一具熔炉似的热身体,一切生息以此为依靠,相扶过冬。晏待时捞起猫,没有理会文鸢。石像上传出辗转声。后半夜,猫被塞入文鸢怀里。一人一猫又被包进黑色的长袍中。雪带走了大部分食物。粟馆方向常常传出争执。雪地消融的下午,文鸢又听到吵架,还有某人在劝说:“别抢,别抢,草木留根,就能生生不息。”声音很近,也很熟悉。晏待时去后园了,殿中现在没有旁人。文鸢轻轻地走到门口,从门缝里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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