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日落时回来,希望能看到最后的生者。”江玉绳采了很多夜息香叶,嚼到精神通透,才步入晚馆。群像中对坐男女,女子埋入男子手间。在旁人看来,他们交颈一般亲。江玉绳忘了献剑的计划,立刻刺人。晏待时牵着文鸢,轻松闪开。江玉绳又刺第二下,剑被挟住。晏待时就要扭断他的手腕。猫恰好路过。玛瑙色的猫,神态很恬静,在远处看人剑拔弩张,不如步入其中。文鸢似乎担心它,伸手招呼。晏待时抢在江玉绳之前阻拦。剑脱手了,划翻皮rou。其实也不致命。但文鸢立刻回头,表现出想要保护晏待时的样子,又或许有别的目的,不量力,去扶他的肩:“恩人,这边来。”晏待时愣住。攀上他肩的人,脸上还有为亲人而流的泪,说着“这边来”,手劲像涟漪,把他往剑锋处送。晏待时站着受了一剑,塌下身,又受了一剑,心口变成泉眼。他抵在文鸢肩上,尽量不压她,只轻轻地问:“你仍然想杀我?”“是。”文鸢咬破下唇,跌跌撞撞跑过堪忧阙。五个月前她从这里入宫,弄撒了亲人送的山楂。自以为的亲人,当然有一位,是后梁的明月。文鸢用眼泪欺骗晏待时,将明月藏在心里。出宫的路像登月的云梯,能通天,被朔风吹得将要消散。文鸢急,宁愿抛开本心,也不忘对月向往。她要设法杀掉所有人,无论仇人还是恩人。她本应该这么想的。但文鸢径直向南,是去找息再。“息大人,息大人,我错了,我不愿出宫,而愿他活着,请救救他!”“我已经尝试杀他了,我料想,不过是一天的难受,一天过去,就能忘记他,像忘记之前的一切死者,之后我出宫,复我母妃的名位,与楚王兄生活,再也不分开……然而这一天足以让我身死。”江玉绳的呼吸赶上,文鸢不及躲闪,摔了一跤,因此免受剑伤。堪忧阙之后是歌台,歌台之后是水中蓬莱。堇色在天,文鸢大喘着跑进前殿,膝处咯吱作响。江玉绳提剑尾随。“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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