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揺落敬爱息再,在殿堂看他作天下主,私下则将他当作自己的主人。雄才俊丽如他,朝代之后再无来者。为他操劳,是揺落的荣幸。
敬爱之外是心疼,揺落偶尔也会觉得陛下久别为人的感情。白天。他在政务里,在权力之间,到这样一个失光的夜,才能为他渴望的人物分神。重欲的人,偏偏不懂这种渴望,只知道以手段来服人。
揺落几乎要劝,陛下对文鸢,不是如何用,而是……
“她?”
“侍医说,公主之体,”息再纠正为长公主,揺落顺他的话,“长公主之体孱弱,休养为上。”
息再给了文鸢休养的机会。
一条平坦的路:受印,顺从,为礼法所推,继续肉体关系,直到双双入陵。但文鸢如遇野马,逃避不及,息再也不多干预,不如说,他很满意。
走下神仙台,他命人驾盖车,载了文鸢向常朝去。
文鸢的为官生涯开始了。
上至二千石、下至六百石的朝官,以笏板障目,不揣度息再,都揣度她;文鸢站人中间,像座石像,每次散会都脚麻,最后去求息再:“我不好在那里。”
息再玩她退回的金印:“你想在哪里?”文鸢说不出具体,息再又让她换到中朝。
夜里三两盏灯,她和公孙远、荀揺落等近臣、特进坐一席,听众人密语。
中朝照例在皇帝寝居,息再不披不带,穿着随意,出口的却是放某人,刑某人,以某人之属察某人。文鸢如坐针毡,听到贺子朝的名字时,终于发觉这小会的沉重。她借口喝水,逃走了,等会结束,中朝成员退去,又求息再:“我不好在此处。”
息再叩一下几,问为什么。
“以上察下处,容不得我吧。况且贺大人都被提起,或许未来我也会成为这里的对象之一。”文鸢怯怯地说,被息再掂下巴:“还算有骨气。”
不过,明朝也不好,小会也不好,文鸢派不上用场,被无情的人推出寝宫,一人走夜路。
宫人在换灯,打了灯盘。烛块下台阶,登登地响。骂声接着来:“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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