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为君所用?”文鸢逃窜,躲进自己的小车里。
承诺不是空言:为了换取西北平安,她把自己交给息再了,应说,她从此不能左右自身,息再要如何,她便如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挑三拣四。
可息再一点一点,把她往某险境去引,她上当了,松懈了,还庆幸息再当了皇帝,变得好说话……
言拱父子入省,从右扶风带来珍宝。
由于少府空缺,息再自己管钱,一般带几个文吏,点查品类,速度很慢。这次文鸢正好在场,便帮忙记录,偶然与一人接肘。
“啊呀,是公主。”言罕对她笑。
右扶风的长子不放过文鸢,绕她,追捧她,飞虫一样。
文鸢整天躲,被赶上,看他的燕子绣,想起言田——灵飞时,一位因淫乱而毁损的贵子,曾逼迫她作卑微事。
如今看到他的兄长,文鸢陷入恐惧,不是恐惧好色男子,而是恐惧冬夜里不再有人帮她脱险:“恩人,我不想在这里。”
言罕期待文鸢捧脸、难为情的样子,转到她之前,却发现她掩面在哭。
他欲要表现:“公主,用丝巾?”文鸢偷看他,眼色却像息再,言罕吓了一跳,这才关心:“怎么了,公主,难道是小人惹哭你——”
“言罕,你失礼。”何处走出贺子朝,将他隔开。
贺子朝从太学归来,路遇议郎,听他们讲些旧制与今律,吐露灼见真知,不禁感叹,息再真将公府之议与学者之议整顿得好,看见文鸢以前,他甚至生出揺落之辈生出的念头:为这位皇帝操劳,是一件幸事。
这时他看见文鸢。
文鸢哭了多久,子朝陪了多久,看人渐好,用外衣裹她,先送去相思殿,再带言罕见息再。
以往的种种壅塞在心,当下贺子朝对息再一点好感也没了,厉声指责他胡来:“言罕入禁中,与长公主燕语,是你纵容?息再你为君又为兄,却不在乎公主流泪。”
高位者对峙,殿上紧张。执事与宫人以为宇宙(檐梁)将倾,纷纷避视。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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