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头在杜光风的胸前,亲昵如一对恋人。杜光风莫名地惶恐,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半晌,李蝉抬头,眼神清亮,除了眼尾的一抹绯红,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然后李蝉自怀中拿出一颗药,吃了下去。她将布条重新塞回杜光风的口中,不顾他的挣扎呜咽,走出了房门。她本是想最后问一次,试一试。若是结下痴情蛊,那日后两人就纠缠一辈子,在族中,在洛师父他们的惩罚过后,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要他。可是这最后一次,他依旧什么也没说。既然如此,她服下了绝情藤丹药,将自身的痴情蛊解了。痴情蛊生来便是一对,结下痴情蛊,两蛊方解相思苦。若是不结蛊,身子便会日益衰退,如害相思病,惧绝情藤,触之如受钻心之苦。若是痴情蛊在未表明心意时,另一半死去,则这一半也会日益衰败。有人说,这是活着的蛊思念死去的蛊,一曰求不得,二曰爱别离,于是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相思成疾,无药可医。它所寄生的宿主则食欲减退,日益消瘦,如害相思。因此又有人唤它,望思。望君思我。“风郎啊……”李蝉仰面靠在门上,手攥住胸前火红的喜服,声音似是呜咽,似是叹息。服我望思蛊,知我相思苦。药效开始渐渐发作,李蝉感受着心口与另一方的联系渐渐弱了,弱了……直至完全消散。你既无心,何必纠缠。自此之后,一别两宽,再不相见。李蝉将换下的喜服点燃,火光从明亮到暗淡,直至将一片火红烧成一抔灰土。灰烬被半飞半掩,再无踪迹。***不知道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李蝉看样子已经恢复如常。洛书晚上吃的很满足,不得不说李蝉的手艺真的一点都没夸大,味道好到过分,估计之前李蝉问过阿筹他的喜好,带有苗疆特色的小吃又新颖又好吃。大概对厨师最佳的褒奖就是食客吃到连话都没工夫说,李蝉看见洛书吃得开心,晕生双颊,笑意盈盈,一个劲儿得给洛书添饭,洛书来着不拒,差点吃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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