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2好手。血腥无妄的灾祸,飞车党拖行她,被抢劫,银色清冽的砍刀。倒在大街上血流就像火山的岩浆,那红色的河。无数次昏迷的时刻,啊真的,太孤独了,又太不甘心了。为什么她要这样横尸街头,为什么她的生命不能昂首阔步地跑起来,她死了,谁还会记得她,她不想死在人的记忆里,诶呀她能留下什么,她必须留下什么。所以,一个孩子,掌握生命的权利多么了不起。用周兰的话说,她是个“根本不配娶妻生子”的人,一个白日空想家,受不了任何劳累和cao心的事,可是周兰也说,好好对你mama吧,她剖腹产的刀是自己递的,保不齐杀你也是呢。所以周否就知道了,自己生下来注定要给她兜底的,等她缺胳膊断腿了买假肢的,她被仇家砍死了收尸的,在病房守着她哭泣的,烧纸钱的。以前他们一起做故事里的反派,现在他们要拆伙了是吗?包间冰凉的地板像千年悬棺似的,他颀长的四肢长久摆放其中,盖着周红的风衣慢慢昏迷过去了,真的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觉,直到凌晨乐队主唱打他电话。“什么,你被打了?”“嗯,现在头还有点晕,但不严重,我一会直接回公寓了。”“谁惹你了?”换了鼓手问他。谁惹他?他也想知道,那个留大和抚子式长发的瞎女人,诚然很美,美得暴虐而鲜艳,和她说话又如同一场强暴,离开时还露出诡异无辜的笑容,仿佛向他炫耀某种权力,她可以随意宰割他,甚至阉割他。那种同类相斥的直觉较周红更甚,蛛丝一样牵挂他。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好像有点是大事,我会告诉我妈。”鼓手嗤笑:“哇看来你确实摊上大事了,要和阿姨告状,可是乐队的事被知道了怎么办?”扪心自问周否的朋友大部分都不讨厌周红的,一部分觉得周红很江湖气很社会很能解决事,一部分单纯喜欢她好看的鼻子和嘴,但周红遇见他们那样坏痞子样的小青年会捂住口鼻——这让她们更“难以忘却”周红了。“不知道。”周否知道的是,周红是铁轨,他是火车,他必须沿着她设定的轨道拉客,至于车上卖什么特产,她不关心。他不知道的是,游荡酒吧做酷儿乐队算脱轨还是卖特产。“不知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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