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荡而夸张地张开双腿坐在高脚圆椅上,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两腿间的椅缘晃,“你什么时候竟然会说不知道?记下来记下来2012年11月……今天几号?”“停停,我正烦着呢。”周否直接挂电话了。他一边擤着鼻子里的血一边走出包间,又去公共盥洗室洗了人中和脸,结果又有人在这个盥洗室找上他,中年或壮年,还有挺浓密的头发,有点像世俗里会疼爱人的爸爸形象,他难过地看着他说收到那束鸢尾花了吗小朋友,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行了好爸爸我回头问问我妈认不认识你。”他靠着洗手台用纸捅进鼻腔,风衣搭在手肘,一条长腿弯折,接过名片敷衍地塞进裤子。“也许我更想认识你呢。”周否一咧嘴,乐了,掏出名片扫了眼,点点头,然后轻松地跳下楼梯走了。【2】床上两个手机,周否一个打不通用另外一个打的样子极蠢了,像只原地打圈的流浪狗,周是抽回自己的手机,抿了一口睡前牛奶,淡绿色的睡衣把她衬得甚是萧条。“人有秘密,这很正常,她命里最重要的女人是我妈,知道这个对我来说就够了。”成了博士之后,周是很少笑了,她并没有明显的工科性格,是个突破腼腆就能斗嘴的女人,动辄啼笑皆非,连珠妙语,现在脸颊上可爱的酒窝好像被谁舔掉了。周否歪头捻了捻耳朵边没干的发尖,避重就轻:“不如休学,先把你的失眠治一治。”“真正的大人就是这样的。”“嘿嘿,二十五岁才变成大人吗?”少年这样问,一半恶意一半善意,一半真诚一半游戏。周是盯着周是有半分钟,语速极快地说:“是,我当了太久的学生了,我太聪明了,也绝不是姿态平凡之人,想要什么就能得到,养母把我宠得没边,这就是我幸福的人生啊。”扔垃圾似的说完,她扔给弟弟一盒维c片补鼻子,然后就走了。“服了,”周否拿起吹风机自言自语,“要是读到博士就必定变成敏感斤斤计较咬文嚼字的神经病那我现在就去餐厅端盘子。”现在周红不和他们住一起,她说她在北戴河那边找到了新工作,走之前还说了别惹事之类的话。“这不算惹事吧,我乖得要命了……”关了灯周否裹紧棉被,胡思乱想让他特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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