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还没有说完,巴木锐尔已经急匆匆地跑去偏帐洗浴了。对常年在战场上打滚的将士们来说,洗澡向来就是一件异常奢侈的事情,也因此,他们在这方面养成了争分夺秒的习惯。如今因为惦念着在产房里的妻子,巴木锐尔洗澡的速度自然无意识的又快了几分。基本上,老巫医完全可以说是前脚看着他如同一阵风一样的刮进偏帐,后脚就看着他一身清爽爽的三步并作两步地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袍,一边擦拭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冲进王帐里去了。这回,老巫医可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拦着他不让他进去了。知道他绝不可能放着自己一个人留在王帐里辛苦生产的陆拾遗在瞧见那个披着一头散发的蓝眼睛高大男人大步流星地掀开帘子走进来时,汗湿的脸上忍不住浮现了一个充满幸福和喜悦的笑容。“夫君,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够赶得回来的。”她气喘吁吁地冲着他说道,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总算见到他的喜悦和温情。甫一进入王帐,就被里面浓郁的血腥气给激了个够呛的巴木锐尔王就仿佛突然患上了见血就晕的毛病一般,手软脚软的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他嘴唇哆嗦地看着在产床上拼命努力的陆拾遗,男儿泪都险些没因此而从眼眶里争先恐后的扑簌簌滚出来。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还是头一次亲身经历女子生产……他虽然早猜到这应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却都没有亲眼目睹来得更让他觉得五内俱焚。“拾……拾娘……”巴木锐尔努力调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才如同一只乌龟一样的,四肢划拉着,如同游水一样的从地毯上爬起来,一步三挪地朝着陆拾遗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在旁边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