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李璇川重临人世,霍闲非夜入青天观,燕楚二人再夺舍等种种怪话。如此多的转折,这样密的情节,一两句怎够?他说了足足一个时辰,期间喝了不下十杯水。这不怪他,他不说憋得难受。难得见到一个知心知意的朋友,他就想把自己完全放开,话匣子何必关?头尾都讲全才好。血都淌在他心里,淌久了不动,就成硬邦邦的块儿。对着朋友说,这淤血就化开,腐rou也被剔得干干净净,这样多好。寇雪臣也听得认真,他的眼很少眨,眉也不抬一抬,惊异仿佛是不存在。可楚慎知道这只是表象。他看出寇雪臣的情绪在一起一伏,但这些不在表情里,只在肢体动作的细微变化里,轻易瞧不出,得细看。寇雪臣把茶杯往前面轻轻一推,就说明他需要时间消化这故事了。于是楚慎停了故事,他拉着燕择去了寇雪臣的桃园走了走。燕择在桃园里来回飞奔许久,这一刻足尖点桃枝,下一刻人飞半空,又拧身一纵,跃入另一棵桃树顶,脚在数根桃枝轻踩慢点,人便在桃树间来回穿梭,像小鸟一样飞。楚慎坐在一棵桃树下,看着一只燕择在天上舞,又想到屋子里有个朋友在等自己,心情忽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堆在胸口的重物似乎都被卸下,人一畅快,咳嗽也跟着不见。他正享受时光,燕择忽停下,两颊怒鼓鼓,像是极不满意。“这鸟侯爷,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好好练轻功,害得老子上他的身,速度也慢不少。”活该啊活该,楚慎轻轻鼓了鼓掌,燕择忽闪过来,在楚慎背后的那棵桃树上踢了一脚。这一脚让桃树跟着一颤,桃花纷纷扬扬落,染粉了楚慎一身。肩上、颈子、头上,全是粉淡淡的花瓣子,这人从病公子过渡成了个粉郎君。楚慎看着满身的花瓣有点愣,燕择却看着他笑,这人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对什么都满意了。这人傻乐什么?楚慎拍掉自己头上的花瓣,“你笑什么?”燕择立刻收了笑:“你发愣的时候还算可爱,聪明起来的样子就让人想打你。”楚慎幽幽道:“那商镜白聪明起来是什么样子?你是不是很喜欢那样子?”怎么好端端扯到商镜白?燕择话锋一转道:“你和那‘老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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