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入宫去福宁殿——”赵栩注视着被向太后搀住的太皇太后:“娘娘,西夏兵临京兆府城下,相公们正在都堂集议京兆府战事。天波府穆太君昨日已挂帅出征。女真已攻下了契丹上京,不几日怕就要一统北国。娘娘还欲纠缠于一己之恩怨至何时?”太皇太后一怔,停了下来,看向一旁的孙尚宫。孙尚宫屈膝道:“殿下所言,皇榜均已张贴,确有此事。”向太后看着太皇太后呼哧呼哧喘着气,挥手摒退众人,泣道:“娘娘,那阮玉郎作恶多端,害死先帝,至今尚未归案,四郎五郎那般样子,皇叔翁又年事已高,若没有六郎接手撑着,大赵宗室仰仗何人?我和十五郎又能依靠谁去?”提及先帝,太皇太后捂住心口,靠回了身后的隐枕上,竭力平复着自己。“五郎呢?”贺敏应能保得住他才是。向太后轻声道:“还在大理寺。”赵栩长叹了一声:“娘娘放心,贺敏的妻子和五哥的生母都是娘娘的远亲,贺敏无论如何都会感念娘娘当年帮他离开儋州的恩德,给五哥一条生路的。”太皇太后喉间发出格格的声音,头又晕眩起来,手紧紧攒住了身上的丝被,眼前的赵栩似乎变成两三重人影。“你,说什么?”太皇太后难以相信赵栩竟然知道了这个,更不敢相信贺敏竟然会投向赵栩。赵栩语带怜悯:“贺季正虽有报恩之心,意欲法外容情,在国之大义上却也立身甚正,他特来同微臣坦诚相待。特来禀报娘娘,好让娘娘安心。”向太后点头道:“如此甚好,娘娘便安心休养。”“若不是国家蒙难,这许多臣子恐怕还放不下党派之争。”赵栩感叹道:“那谏官曹轲,同知太常礼院张师彦,礼部尚书徐铎之,吏部尚书李瑞明,吏部司封郎中费行,刑部郎中何辅,侍御史范重……朝中愈三十位各部各寺监官员皆上了劄子,一表忠君爱国之思,共度难关之意。可见知恩图报者,皆忠义之辈也。娘娘可要一观?”太皇太后看着赵栩从袖中取出三份上殿劄子,只觉得浑身火里来冰里去的,几乎要打起摆子来,却强撑着接过那劄子,展了开来。“圣体既安,燕王监国。太皇太后、皇太后皆当深自抑损,不可尽依明肃皇太后故事,以成谦顺之美。”落款是谏官曹轲。曹轲当年因谏阻杨相公变法被贬去川南,司马相公起复后,是她力主调回京城的,此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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