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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侧目,小心地去看周恪非。他如今话不多,神态的变化更少。一径低眉敛目,头颈微垂。
周旖然眼眶泛起肿热,忍不住开口:“哥……你不要再说没事了。”
他思忖了片刻,“嗯”了一声。
双眼抬起来,轻轻碰触周旖然的视线:“旖然,我生病了。可能现在还没痊愈,但是有在变好。对我来说,已经是从前不敢奢望的事了。”
年年并不很了解始末,听得似懂非懂,转向一旁的秋沅。
“我和他不需要结婚。”秋沅只是说,“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她悄悄去找他的手,半途中遇到他寻过来的指尖。
温度逐日升高,白昼愈长,黑夜渐阙。周恪非也一天天在好转起来,他笑得更多,也更深了,看她的时候,同时在用眼睛和心。
秋沅会和他趁着微凉的傍晚出门散步,携手走过那条幽暗的长河。河边木椅早已换成石凳,他们没有坐上去,只是路过的时候,不约而同放缓脚步。
往昔的岁月,泛旧脱色的画面,一寸一寸,翻浮上来。
一天傍晚,秋沅接蒋容融回家,周恪非正在厨房做晚饭。
她手机在这时响起一通电话,来自警方,于是避到阳台去接。
周芸自首了。
第32章 (三十四)
作者有话要说:周恪非到警局做了笔录。他全程谈吐斯文,姿容秀雅,风度一如既往。没人看得出,他才经过严谨缜密的心理评估,结束了在病院的治疗。按照规定,周恪非作为控方证人,不能与周芸的律师接触。但另有旁人找到他,频繁传达周芸碰面的意愿。而周恪非并没有去看守所见她。在秋沅的鼓励下,他花上许久时间,写下一封长信,用的是已然生疏的法语。语言是人格的媒介。讲起中文时,周恪非总是颇受牵绊,遭血缘亲情所累,被爱的名义掌控勾缠,挣不断解不开。而说法语的他仿佛是另一个他,从那些哀切、痛烈,与漫长而极致的不安中剥脱出来,也放下被周芸所教化出的惯性顺从,彻彻底底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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