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愧是年轻人,一点就通,这才是李昱恒要的朋友关系。他举杯道:“难怪许老板能鼎立到现在,有你们的帮助,合作会非常愉快。”偏是在陈隽罢了这桌珍馐出来以后,他从大厅看见裘子颖。她坐在老虎机面前,穿着一身薄得有曲线的裙子,露一个背,跟不知哪来的英国人有说有笑,笑着笑着还能随手拎起侍从的酒。他换了两个筹码,走过去,放进她的老虎机里面,拉动手柄。裘子颖怔了怔,瞥见熟悉的腕表,很快当作没看见,继续交谈。他能闻到她的香水味,比以往都要浓。两个筹码玩完,一串相同的苹果连线出现。他的视线离开老虎机屏幕,用英文说:“这位女士,我帮你赢了,不用谢。”裘子颖故作镇定地看他离开,慢慢地把酒喝完,同英国人告别以后拖着裙子出去,却没有看见陈隽。她来到歌舞厅,发现他站在门口抽烟。她靠近他,伸手夺过放到自己唇边。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抽了一口就熄灭,用同样的英文说:“这位男士,我帮你戒掉,不用谢。”陈隽摇头,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到她身上,捉住她的手,“去赌场做什么?”“你呢,你去赌场又是做什么?”她披着外套,抚他的掌心。各自忙一段时间,各自突然有太多心事。裘子颖从查理斯那里听说以许俞华为雇主名义的服装厂出口了一批有问题的货物,思绪比何时都复杂。查理斯把矛头指向服装厂之后,她立刻听到了关于服装厂的传言,当年那个在前头压住罢工的李峰被皇冠赌场的人杀死。她无法坐以待毙,换衣服到爵禄街看一看报上写的皇冠赌场,便在里面遇见了他。陈隽也有她不知的顾虑,担心这一遭又会把身边人拉下水。他答应随她的主见,可真的在赌场见到她,又不能保证自己会松手。“到那里总归是谈生意。”他答道。她没意识到自己想以前那样嘲笑,“破天荒,你竟会同这样的人谈生意。”“怎样的人?”陈隽抓住字眼,“你又知道多少。”裘子颖庆幸自己在里面道听途说,可以借机掩饰,“我不知道。我这次来第一次见这座东西,今天难得有空到里面看看。是那英国人跟我讲的,皇冠的客人被李昱恒分三类,贵族、中产、底层。贵族输钱有得赊,底层输钱不还会被老板的人折磨,这跟帮派的人有什么区别?”“有区别,帮派的赌馆无法可依,但只要是买牌赋税的赌场就有法律行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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