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证居多,光是敲诈勒索就能关一段日子,不消三日,胡继培在病床被抓,激动得当场吐血而死,他们的父亲欲坐船逃到香港,皮箱有十包海洛因,在蒂尔伯里港口被逮住,发生了惨烈的枪击事件,最后被捉拿归案。一个礼拜后,李峰之死水落石出,爵禄街的人纷纷放过李昱恒。裘子颖从来没有告诉陈隽她在做什么,但她也晓得他察觉到了端倪。案件被交予两国处理的时候,威廉让她做好分内事,事情结束,她可以留在大使馆做新闻工作,也可以回美国。然而,事情还没到结束的程度,法庭判决需一段时日,美国的通缉清除仍在进行,幽灵行动还不能曝光。李昱恒得到清白以后,殡仪公司正好收到了完整无缺的寿衣,生意和朋友运不错,他决意请陈隽吃一顿饭。陈隽礼貌回绝,心想大可不必,这生意做到这个地步,不是为了证明李昱恒的清白,单纯是在险境中权衡利益后作出选择。李昱恒料到自己会被拒绝,挂着两笼雀仔对空气吃完这顿饭,托下属送一封信。陈隽在歌舞厅读了信件,才知道这是一封承诺信,他李昱恒绝不会打许俞华和恩枝一分一毫的主意。那天晚上,陈隽总算放下心里的石头,打一个电话却无人接通,只好开车去找裘子颖。他去了格罗夫纳酒店,拍门没有响应,他想起那年的不告而别,立刻到前台询问,前台说珍妮弗没有退房。他以为她还在大使馆,到大使馆等待,保安打发说夜晚的大使馆没有记者工作。他担心她有事,不知道她去哪里,开车走遍爵禄街和麦高田街,都没有看见她。开到泰晤士河畔,陈隽终于看见熟悉的身影,一下了车,他就走过去把她拉在身边,吓得她以为自己遇到坏人。她闻到干净的气息已经知道是谁,听见他的焦躁,明白他无非是担心她出事情,可她好好的,大半夜无聊到泰晤士河吹吹风罢了。“去了很多地方都没见到你。”“以为我回美国了,”裘子颖好笑地问:“还是怕我怨你不理你?”陈隽下颌抵在她头发上,让她感觉到动静。他伸手抚她后颈,就这么搂着她,选择答前者:“回去应该告诉我。”裘子颖嫌他的手冰凉,躲了躲,被他抱得紧紧的。她问:“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情?”“想告诉你一笔生意结束了。”他的语气没有喜怒。她只觉他说话太隐晦,却好像清楚他的心思。他想告诉她,他没事,李昱恒没事,他要保护的人没事。天好黑,哪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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