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脱衣棋局)亭内被四个无烟银丝碳大铜炉熏得如置春日,轻薄但足以屏风入内的鲛绡掩映着你和王粲对弈的身影。你执黑子,先手如风雷山火;王粲执白子,后追似绵雨围城。王粲跪坐的笔直,绰态风姿如修竹,乖巧的墨色发尾扫着鼻梁;你歪着身子,手肘支着一侧膝盖撑着下巴望他。黑子吃掉了五颗白子,王粲慢慢褪掉披风;再吃十颗,王粲略一咬唇,写满他隽秀字体的大袖罩纱落在身侧。白子吃掉二十颗黑子,你“诶呀”一声,抚掌,“仲宣高才!”抖落罩衫,王粲好似被那橙黄烫了似的垂下目光。你来我往,黑白无声厮杀,很快你们僵持在了彼此都只穿里衣的局面。王粲很久没有与你对视了,似是在沉吟思索,盯着棋盘不动。你很长的叹气,他动了动眉,揪着膝头的深衣。你慢悠悠站起身,掉下的里衣像冬日屋檐兜头滑落的一片积雪,随着走动,一圈圈掉落的绷带展露出更为雪白的丰盈。你从背后环住僵在原地,难以置信里恍惚了悟的王粲,牵起他的右手,落下定胜负的最后一子。“拖的再久一点,你就要着凉了,我心疼。”耳边的吐息像亘古悠然的长风,坦荡又霁烈,如你其人,如此情意。他的一生或许比常人都还要再短暂,错过一次,可能就是今生今世永别的憾恨……所以他才想踏遍河山万里,才想记录英雄百态。所以……才会在她一次次靠近时不愿意离开。王粲的肩头一点点松懈下来,红透耳尖,默默反握住了你的手。“不会,殿下……很暖。”你们的发丝和面颊叠在一起。“那我再靠近一点。”你的背压着棋盘格的脉络,王粲的下颌抵在你的肩头,棋子像雨打芭蕉叮叮淙淙落在地上。你被握着的手比他温度高得多,王粲的胸膛瑟缩了一下。他的体温升的很慢,滴落在你肩窝的汗都是温温凉凉的,你的手掌走到哪,哪才会颤抖着guntang。不过,运动确实有助于身体健康。银丝碳烧尽了,王粲都恍若未觉,你往地上张望,扭着身子,想抄两件衣服给他裹上,结果手臂摇摇晃晃,柳枝似的绵软,最终只能更紧的抱住身上喘息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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