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江廉冷哼一笑,端起了一旁的茶盏。他的手虚颤着,盏中水波阵阵。“誉清,以你之意,该如何收尾?”“以您之手,在国辅获查封令之前,速封赌楼。与其划清界限,甩脱得过于干净反而难自证,不如承认钱庄乃我江家名下,因疏于管理,被歹人作于他用。在陛下身前领失职失管之罚,封赃擒贼,再功过相抵。”“好。依你之言。”江廉沙哑的声音夹杂着呼喘。江誉清早已察觉江廉的身体大不如前,这段时日极速衰弱,以至于他大多时间都在休养,无力分神。这场风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寻常时,江廉早在显露苗头那一刻便将其遏制掐灭,妥善收尾。现下他已是力不从心,身不由己。“誉清。”他无力执盏,将其放置一旁,一手撑额。“在。”“你与陛下的婚期,还剩两年有余。这两年,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一定要顺利入宫为帝侧,让陛下诞下皇女。”江廉深喘了一口气,在旁的侍人连连为其抚胸顺息。他平息着自己的异样,望回江誉清接着道:“待重任完成,你就能安心的去了。”江誉清空洞的眸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只是一瞬,他抬手执礼道:“是。”“父亲。”此时,从门外走来的江还晏施礼道。“誉清,好好休养,保重身体。你下去吧。”江誉清礼应后起身,离去的身影方好与江还晏擦身而过。一抹傲然暗红。一抹温润雪白。就如烈焰与冰雪一时交错。火光翻涌,冰冻结霜。江誉清走远后,江廉示意侍人将大门关掩。江廉双手搭扶在两侧扶手之上,以此借力让自己挺直了腰背。他不想在儿子面前露出虚弱的姿态,强撑着塑起威意,持声说道:“驻旗之战大捷。秦蛮,不容小觑。”江还晏知父亲其意。他启声问道:“父亲想将他,收为己用?”“陛下三番拒见,朝中无人不对他视为污泞。孤立无援之下,最易获取人心。他虽身份卑贱,但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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