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情形而言无人能将他替之。就好比,在他身前摆着的是一座通天的阶梯,只要借力一把,他的地位,将无人可撼。”江廉平息着胸膛之中闷堵之气,接着道:“若此人能收为己用。不管于朝堂之上,还是朝堂之外。他都是一把能将人粉身碎骨的利器。”见儿子垂目凝思,犹豫不语。江廉蹙眉:“难不成你也与其他人一般,忌讳他的身份?”方想责备儿子目光短浅,只听江还晏说道:“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江廉狭着眼,望向儿子。“此话怎说。”“获取人心,便是要抓住他所图所愿。可我看不透他想要什么,他就好似别无所求。如此,才是最难把控的。”他没有请愿褪脱奴人身份。先无论国法如何,他连这般愿景都未提及过。也没有奢靡挥霍。可以说,所恩赏的钱银,除去基本的生活开销,他再无动用。无人脉打点,无攀居权贵,看似无心于盘踞朝权。不近女色,无意yin欲,就连府中奴仆都没有一个年轻女子。这样一个人,一个没有贪图的人,如何能把控?——圆月渡着一层一层的光晕,描绘着云沿的轮廓。近于城郊的一座府邸内,此时正灯火通明。庭院的亭台中央。秦蛮坐在一圆空桌旁。他穿着朴素的深色罩衫,高束的长发未佩任何饰物,一切都如此随性松散。他铺展着手中的雪白纱帛,再小心翼翼的折迭规整。他有些失神的望着纱帛一角金绣的凰羽,粗糙的指尖细细摩挲着,目中渗出了与他壮硕体魄格格不入的柔软。“秦老大!”大千昂首挺胸的提着两大坛酒走了过来。石头扛着半扇rou货在肩膀上,紧随其后。大千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看着陈年的美酒!”他转身,拍了拍石头肩上的大rou啪啪作响:“看这上好的rou货!”“今晚,不醉不归!”秦蛮将纱帛收掩,抬手唤来了侍人。侍人们上前接过了大千与石头手中的重物,匆匆往灶房的方向送去。大千不住的打量着着那些侍人,目光落在他们鼻梁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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