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人认为,无法预测这份爱的保质期,故而想要在爱意变质之前先行逃避?”谢舒音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眸中显现出浅淡的茫然。“我不知道,医生。”她停顿片刻,轻声道:“如果我能找到原因,我就不会离开他了。”室内静得只有钢笔和纸张接触的沙沙声。赫尔曼整理了思路,正了正身形严肃道:“谢小姐,您介意我问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吗?”谢舒音微笑摇头,“您请问。”“谢谢。我希望我的措辞不会让你感到焦虑或是受伤,你在童年时期……是否遭遇过……”“没有。”谢舒音又一次平静地摇头。“好吧。”赫尔曼知道应该适时照顾患者的情感。否认并不一定代表未曾发生,很多时候这只意味着时机不对,或是人为的虚假记忆。人类是最擅长在痛苦之中保护自己以提高存活率的动物。“请问你与异性的第一次性经历,是在未成年阶段吗?”这一次,谢舒音不再摇头否认,她凝视着他审视的眼,直言不讳。“是的医生,那一年我十七岁。”赫尔曼了然地点点头,神情说不上惊讶。在西方的文化背景里,这很普遍,但在东方,这个年纪可能确实稍早了一些。他正想继续询问,以便找到破局的线索,可谢舒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瞳孔一震。“十七岁,在军训基地,和我的哥哥。”一连串被截断的短语投掷过来,含义洞心骇耳。赫尔曼双眸豁然睁大,手指扶住鼻梁上悬悬欲坠的眼镜,沉默片刻后道:“谢小姐,这个‘哥哥’和你……有血缘上的,亲密关系吗?”谢舒音毫不意外于旁人愕然的反应,在捕捉到医生脸上的异样神色之后,眸子狡黠地眨了眨,“有的。”赫尔曼手指一动,握上桌面上的座机听筒,“谢小姐,您需要法律援助吗?”谢舒音抿嘴一笑,“不需要,已经过去很久了。”“……强迫性关系并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失去罪恶的本质。”赫尔曼定定地看着她,眸中似有怜悯,“谢小姐,很抱歉让你想起这些……”“嗯……呵,”谢舒音不禁掩嘴笑起来,笑声泠泠,像是一串风的轻歌,“你搞错了,赫尔曼医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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