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搞错了情况。”谢舒音捧起水杯,浅浅抿了一小口,整个身子松弛地靠进椅背,“强迫性关系是罪恶的。但……是我强迫了他。”明朗天光从窗中泄入,谢舒音微侧着头,眸底阴影被映得一片亮,清澈得近乎透明。赫尔曼愣住。这个年轻的中国女孩——对他来说,她必然还只是个孩子——让他倏地想起安东尼·霍普金斯在《沉默的羔羊》中的表演,一个经典的影视恶魔,优雅型罪犯的代名词。优雅的外表可以荡涤深埋在灵魂尽头的腐臭吗?“我用一个可笑的把柄困住了他,让他进退维谷。起码在性上,他必须听命于我。”谢舒音淡淡道。赫尔曼迟疑着,回翻手记,忽然找到一处要点,他问:“所以,这是你的第一个‘奴隶’?”他用的词是“slaves”。这和谢舒音自己的定义不尽相同。“不是奴隶。医生,你的归纳和我的理解不太一样。我理解的是,他们并不是作为一个‘人’而被我需要着。”她伸出纤细的指尖,一下,一下,对着虚空比划、勾勒。“我需要的只是一个部件。恰巧,那部件长在人的身上。”赫尔曼沉吟片刻,从自己厚厚的手札本上撕下一页递给她,“可以描绘一下,是哪些部件格外吸引你吗?”谢舒音点点头,在纸上简略地画了起来。毛茸茸的黑眼睛,还带着学生气的银丝眼镜——她标了个no.2。一整张脸,突出标志为英俊——这位是no.3。一双绿的眼睛——no.4也在这里。四个人,四种印象,她对她性伴侣的认识也就局限于此。她画完了,将纸递还给他,手腕一转,笔尖如芭蕾舞者的足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赫尔曼沉着眉头看了半晌,问:“谢小姐,no.1的部分,你好像并没有画出来?”“哦,是这样的,很抱歉医生,”她小幅度地敲了下太阳xue,“no.1是我的哥哥。但是我并没有想好如何去表现有关于他的部件……或许我可以用语言表述给您听?”赫尔曼比了个请便的手势,耐心等待着。谢舒音指尖捻着那只笔,将它轻轻插回案上的笔帽之内,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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