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们一家被先安排在了国子监住下,钭阳八个不平七个不愿地跟他们说祭酒已经替他们找好了住处,是国子监旁的一个院子,打扫过后后日就能搬去住。“真不知道祭酒为什么对你们这么好。”钭阳走之前还在小声嘀咕。爹娘也听见了,受了祭酒雪中送炭的恩惠也很是不好意思,摸着夏得幸的头苦口婆心地说:“幸仔一定不要负了祭酒期望,将来一定要报答他。”夏得幸捧着书,重重地点头。一旁收拾行李的夏福却默不作声。亓官柏对他们越好,他心里就越不安。入夜,亓官柏从后院的温泉池出来,刚披好衣服,便传来一阵叩门声。“主君,又有从金陵寄来的信。”亓官柏没有走过来,只是懒懒地抬眼,淡淡扫了一眼柳殷的手中。“拆开看看。”立于门口的柳殷打开信,声音木讷地念道。“首辅大人敬上,往事如烟,前尘虽错,已至因果。今族中子侄……”柳殷没有再念下去了,利落地收起信,抱拳,关门,退下。流程熟悉,一气呵成。因为剩余的内容与这月来的所有家书都一样,万般措辞只有一个实质性的主旨:家中有个侄子因办错案子被抓起来了,请亓官柏帮帮忙。虽然开头是“首辅大人敬上”,但写信的正是他血缘上的父亲,亓官一族的族老。这已是从金陵寄来的第八封信了,一开始还是试探性的“儿展信佳”,试图用亲情挽回他们之间已经千疮百孔的关系。见亓官柏不为所动,于是不停地以各种尊称,各种角度企图请求他这个多年不联系的儿子办事。“怪物”二字犹言在耳,那老家伙为了宗族那些不成器的后代也真是舍得胆子和面子了。亓官柏笑着闭上了眼。昏暗的烛光中,长发上滴落的水珠似乎正在被什么外部的力量吸引,向上,聚拢,在空中凝结成一颗颗大小不一的水球。一阵风吹过,刚才还湿漉漉的亓官柏已经变得干爽。但反之,周围的空气随着水球的越来越多开始变得凝重。这时,又有敲门声响起。“先生,您在吗?”夏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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