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试探性地问道。“先生,我是夏福。”下一秒,门被一阵强劲的风吹开。布满烛火却依旧昏暗的房间,只见亓官柏背对着门的方向站在氤氲的水汽中,长到脚踝的白发披散着铺在身后,墙上映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夏福咽了口口水,小声地唤道:“先生?”气氛沉重得可怕。“何事?”夏福深吸一口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夏福是来请罪的。”“罪?”“您那晚说的。夏福全部都认。”“伪造您的印信,冒充您的属下,向县令公子逼问关于您的私事,都是我干的。我甚至为了一己私欲,还利用了您的刚正不阿,除掉了县令一家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夏福的额头紧紧贴着手背,不敢抬头。“千错万错都在于夏福一身,请您不要牵连我的家人。”夏福的身体在发抖,但说出来的那一刻,这些天内心的惶恐不安瞬间减轻了许多。亓官柏眯着眼睛,看向门口跪伏在地上的人:“什么意思?”装听不懂?夏福心一狠一咬牙,说道:“南城县令夫人,是您故意放出来的吧。”亓官柏在袖中握紧了拳头。“县令夫人恨我入骨,出逃后必定会联合娘家镖局的势力报复。您许夏福愿望,又故意不锁府邸的门,必是料定我会走投无路去求您。”“先生,您精于谋略,料事如神。夏福不知好歹竟然算计利用。在下现已然得到了报应。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弟弟与爹娘。”“私刑,上公堂,流放,坐牢,只要您能消气,夏福随您处置!”亓官柏都快将扶着的屏风捏碎了,心中郁结如鲠在喉,声音中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在你眼中,收你弟弟为亲传,为你们置办新家,只是为了把你们放到眼皮子底下报复?”索性把话全说开了。夏福抬起头,坦荡地与其对视:“不然呢?先生为什么放走县令夫人,然后又让我不得不去求您。这不是在报复是什么?”“您以前正义凛然光明磊落,福从不知道,先生竟是这样睚眦必报,行事诡谲之人。若明了,定不会来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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