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如此冰冷：“你一个beta不要在那边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有发情期，不用担心被强jian标记，读完书可以正常找份工作生活。我呢？我从十三岁分化开始就被关家里，全靠自己看书才算把学上完，最后连一张文凭没有。

“我舍不得优越生活？你知不知道我平时打的抑制剂市面上一管卖多少钱？哪怕是最次的omega抑制剂又要多少钱？我要是没有现在这样的条件，我活都活不下去。

“就你独立自强，就你最清高，季知春。”

如果要问姜明瑟的想法，她当时是不愿意当这个狗屁破烂极优omega的，她这辈子到现在最恨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分化成了omega。无论那些传言把这种基因的优越性说得多么了不起，多么万里挑一，仿佛成为这样的omega有多么值得alpha捧在手里疼爱，本质上他们看待omega不过也就是个生育机器。

在姜明瑟分化成极优omega的那一刻，过去无忧无虑的生活便戛然而止。她原本有很大一片天空可以翱翔，有无数种可能可以尝试，却因为这个该死的性别而逃不过沦为笼中金丝雀的下场。

这之中，或许唯一一点值得称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的，是姜家本身足够有钱有权，哪怕她再怎么执拗的不想被标记，家里也有办法让她平安度过余生。

她的人生就是这么荒谬而充满矛盾。

空气在她们之间凝固了，眼泪伴随着姜明瑟连串的质问从她的眼尾留了下来。

季知春看着姜明瑟，看着那双瞪向自己的漂亮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掺杂着委屈和无奈，说不出一句话。

“行，我懂了。”再开口时，姜明瑟的声音已然变得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