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的麻花辫垂在胸前,一双乌黑的眼睛很是可怜。……就是这么骗了自己的。江九想起自己上当受骗的经历,忽然有些气闷,不想给姬十三挑礼物了。而下一刻一抹鲜艳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指尖一顿,拿起了一枚深红色的耳钉。耳钉被雕刻成花瓣的制式,绽放的红色花瓣质地坚硬冰凉,最中间的花蕊是一颗宝石,江九动了动手指,发现宝石里有流动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诡异的色彩。危险又漂亮。摊位后的老板看他盯着这枚耳钉看个不停,用不大标准的官话说了几句。她语速太快,江九一时没能听清,还是身边的穆萨凑了过来,见着他手里的耳钉便笑了。“哈,江兄,她夸你眼光好,这是罂粟做的耳饰,你看,中间还有罂粟花汁。”“罂粟?”“是,但和你们中原的不一样,这花只开在天山脚下。用我们当地话叫‘莱丽柯扎克’,自由的意思。”江九付钱买下了耳钉,穆萨又招呼他去喝酒,本以为要和其他人在酒楼汇合,却没想到穆萨带他去了当地一户人家。那户主人看穆萨来了,眉毛一竖高声嚷了几句,穆萨也笑眯眯地用当地话回他。两人叽里咕噜的,江九半个字也听不懂,抱着刀站在后头还当自己要被赶走了。没成想那主人凶完,转头从屋子里抱了两坛酒出来,哐的一声惊得江九下意识往后一仰。对方将酒放到桌上,又瞪了眼穆萨,冷哼一声走回了屋里。穆萨仿佛没看见似的,先给江九倒了一杯。指腹来回摩挲杯身,江九的目光在屋门和穆萨身上打转,可他平日里沉默惯了,不知该如何主动开口。“江兄别忧心,不关你的事。”穆萨看出了他的心思,乐呵呵地举起酒杯,“上回我跑进他酒窖把里头的藏酒喝了个精光,这是还没消气呢。”“那我们在这喝酒……”“不妨事不妨事,你要是喜欢他酿的酒,他当场就能消气。”江九闻言,低头浅尝了一口。辛辣酒液入喉火燎一般,江九饮过的酒不多,下意识微蹙起眉,可这股辣意却很快褪去,反而转变成一阵冰凉顺着喉管流下,像是在冬天里饮了一捧雪。穆萨看他神色变化,笑着问道:“如何?”“……像雪。”江九言简意赅答道。“哈,这就对了,他知道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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